我一直覺得wawa的心智是凍結在某個年齡。
wawa很愛聊大便,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對大便有如此高的興趣。但為什麼有興趣?到現在我還沒問,因為我對大便沒興趣。
wawa很愛動物,養了幾隻狗,不,應該是說「孝敬」了幾隻。我曾有幸見到書中的麻糬,我記得那天與牠的相會裡,這隻很有表情的狗充分告訴了我:寵物的義務是來提供歡樂——而我們人才是寵物。
我猜想wawa經常在家裡「彩衣娛犬」。有一回我看到wawa整個手腳都是瘀青與傷痕,她說這是昨晚跟狗兒們翻滾後的結果。從wawa那種興奮的神情,你知道她是打從心裡相信這是他們感情堅定的證據。
很多女孩想凍結的是身體,但wawa凍結的是心智。
書中那個戴著牙套的香菇頭小女孩。其實那就是她自己。我又回憶到當年她總是愛演一些無厘頭的戲碼,旁人很難招架,她卻樂得很開心。
那排明亮的牙齒,笑起來就像惡魔一樣的刺眼。
小女孩會長大嗎?我懷疑wawa有沒有認真想過明天?但明天終於還是來了。
結果wawa居然完成了許多大人才能完成的事情。她不但做了,還做得很好。人生的幸福樂園仍持續擴建中——
看了這本書,我稍稍體會了,原來這個看起來不會長大的女孩一直在凍結的,只是每個人都曾經擁有的東西:對生活最簡單的熱情,對周遭最單純的愛。正如她說的,因為我不想,愛被忘記。也因為這樣,那些最美好的人事物,都在經過她的身邊時留下來了。
wawa,我有跟妳說過嗎?其實我也可以聊大便,只是我會害怕丟臉。還有我跟妳說過嗎?其實我也想跟狗兒毫無節制的翻滾,但我總擔心牠們最後會忘了我才是主人。我還有沒跟妳說過?明天就要交稿了,我不能浪費時間,不然我腦子裡也有很多無厘頭的戲胞。
我有跟妳說過妳是我見過心智凍齡得最徹底的人之一?但我沒跟妳說,其實我總是羨慕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