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密歐與茱麗葉

總序 「新譯莎翁全集」出版緣起 ◎方鵬程 9
推薦語 《羅密歐與茱麗葉》 ◎韓秀 14
PROLOGUE 16
序幕詩 17
ACT I  18
SENE I. Verona. A public place. 18
SENE II. A street. 42
SENE III. A room in Capulet’s house. 52
SENE IV. A street. 62
SENE V. A hall in Capulet’s house. 74

第一幕 19
第一場：維洛納。一廣場。 19
蒙塔古和凱普萊特這兩家維洛納的名門望族，因累世積怨彼此結下深深仇恨。兩家僕人在街頭相遇，因爭吵拔劍相鬥。蒙塔古的侄子班福里奧試圖制止，凱普萊特的侄子卻欲和他决鬥。許多對兩家長期破壞治安行為所困
擾的維洛納市民，高舉棍棒、矛槍，憤怒地從四面聞聲趕來。埃斯克勒斯（Escalus）親王當即宣布，此事到此為止，以後再有鬧事者，將判處死刑。

第二場：一街道 43
為得不到美麗姑娘羅瑟琳的愛而抑鬱憂傷的蒙塔古的兒子─年輕的羅密歐，並未參與這場爭鬥。班福里奧勸羅密歐去找別的女人，忘掉羅瑟琳。當得知凱普萊特家當晚將舉行家庭晚宴，羅瑟琳也會出席，班福里奧建議
羅密歐戴假面去參加化裝舞會，這樣他將會看到一位比羅瑟琳更漂亮、「如星星閃耀的絕世美女」。

第三場：凱普萊特家中一室 53
年輕的帕里斯伯爵也在應邀出席晚宴之列，他希望贏得凱普萊特的獨生女兒茱麗葉的愛情。凱普萊特夫人對茱麗葉的奶媽囉囉嗦嗦地回憶茱麗葉的童年不勝其煩，明確告知茱麗葉：帕里斯伯爵已提出向她求婚，她將在晚
宴上見到這位在一張俊秀的臉上寫滿「美麗詩句」的年輕紳士。

第四場：一街道 63
羅密歐與班福里奧和另一個好友茂丘西奧三人一起戴著假面參加晚宴。心緒陰鬱、百無聊賴的羅密歐無心跳舞，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地沉重。

第五場：凱普萊特家中一廳堂 75
羅密歐看到茱麗葉，便一見鍾情，傾心相愛，並上前主動表達真摯愛意，茱麗葉也給予聖潔的回應，兩人的嘴唇虔誠地輕吻在一起。當他們得知剛剛相愛的情人，正是自己家族的世仇，彼此深感震驚。同時，茱麗葉的堂
兄、脾氣狂暴的提伯爾特聽出羅密歐的聲音，認為他戴著假面前來是對凱普萊特家的輕蔑，意欲挑戰，被凱普萊特嚴詞呵斥，強行制止。

ACT II 90
SENE I. A lane by the wall of Capulet’s orchard. 92
SENE II. Capulet’s orchard. 98
SENE III. Friar Laurence’s cell. 114
SENE IV. A street.  124
SENE V. Capulet’s orchard. 146
SENE VI. Friar Laurence’s cell. 154

第二幕 91
第一場：凱普萊特花園牆外一小巷 93
羅密歐避開班福里奧和茂丘西奧，翻牆跳入凱普萊特家的花園。

第二場：凱普萊特家的花園 99
看到茱麗葉像東方升起的太陽一樣出現在窗口，此時，羅密歐說他寧願「化作她的一隻手套，那樣我便可以撫摸她的面頰！」茱麗葉癡情地獨自傾吐對羅密歐的愛慕，當她說到「蒙塔古」這個可恨的姓氏，表示「只要你換了姓氏，就把我的整個生命拿去吧。」羅密歐輕聲回答，只要茱麗葉答應做他的愛人，他便「永遠也不是羅密歐。」發現心底的祕密被戀人偷聽，茱麗葉坦白承認，並信誓旦旦地向羅密歐表示，「只要發誓做我忠誠的戀人，我也將不再是凱普萊特家的人。」但她特別強調她的主動示愛絕非出於輕佻，她將證明自己會「遠比那些善於賣弄風騷卻故作矜持的人更忠誠。」兩人立下婚誓。黎明時分，分手在即，羅密歐答應去懇請勞倫斯修道士為他們主婚，並會與茱麗葉派的人聯繫。

第三場：勞倫斯修士的修道院一室115
勞倫斯修士希望看到這樁純潔、幸福的美好姻緣，能使兩家的世仇積怨煙消雲散，便答應了羅密歐的懇求。

第四場：一街道 125
奶媽受茱麗葉差遣找到羅密歐，羅密歐讓奶媽轉告茱麗葉，下午以懺悔為由到勞倫斯修士的修道室與他祕密結婚。他酬謝了奶媽，並讓她稍後到他僕人那裡取繩梯，以便夜晚爬上「幸福的桅杆的頂點」。

第五場：凱普萊特家花園 147
奶媽返回家中，將約定的一切告知心急如焚的茱麗葉，便又匆匆去取繩梯。

第六場：勞倫斯修士的修道室 155
茱麗葉以懺悔為由，來到修道院，在勞倫斯修士的修道室與羅密歐祕密結婚。

ACT III 158
SENE I. A public place. 158
SENE II. Capulet’s orchard. 178
SENE III. Friar Laurence’s cell. 192
SENE IV. A room in Capulet’s house. 208
SENE V. Capulet’s orchard.  212

第三幕 159
第一場：一廣場 159
提伯爾特在街上遇到班福里奧和茂丘西奧，與喜歡鬥嘴、爭強好勝的茂丘西奧發生口角，欲拔劍相鬥。此時，羅密歐趕到現場；因他已與茱麗葉結婚，對凱普萊特家不再充滿仇恨，於是善意地好言相勸。儘管提伯爾特
稱呼他「惡棍」，試圖以侮辱來激怒他，他依然態度溫和地對提伯爾特說：「你根本無法想像我是怎樣的愛你，除非你知道了我愛你的理由。所以，好凱普萊特─我對你的姓氏也像對我自己的姓氏一樣珍視─讓我們以
和為貴吧。」茂丘西奧卻無法容忍羅密歐這種「心平氣和、名譽掃地、卑鄙可恥的屈服」，拔劍與精通擊劍術的提伯爾特打起來，被刺傷致命。好友之死激起羅密歐的憤怒，見本已走掉的提伯爾特又回來了，拔劍與他决
鬥，將之刺死，然後逃逸。埃斯克勒斯親王在聽了班福里奧對整個事件的陳述以後，當眾宣布將羅密歐流放。

第二場：凱普萊特家花園 179
表兄提伯爾特的死令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茱麗葉深感悲痛，得知羅密歐正是殺死提伯爾特的兇手之後，先是把他視為「美麗的暴君，天使般的惡魔」，「最神聖的外表遮蔽著卑鄙的實質」，「一個該下地獄的聖人」，痛斥責罵，隨即因為如此玷汙愛人而陷入深深的自責，又感到奶媽送來的消息「羅密歐被放逐了」─「這句話的殺傷力是無窮無盡、無邊無際、毫無限量也無法計量的；沒有任何語言能夠描繪其中所蘊含的悲傷。」她派奶媽去找羅密歐，要與他「做一次最後的離別」。

第三場：勞倫斯修士的修道室 193
躲藏在勞倫斯修道室的羅密歐悲痛欲絕，覺得「放逐」與死刑無異，倒在地上失聲慟哭、大喊大叫著哀歎命運。奶媽找來時，他正要拔劍自殺。勞倫斯修士加以制止，並嚴厲斥責他「眼睛裡竟流著女人的淚水」，如此「沒
有涵養」、「不可理喻地怨天恨地」，命令他像個男子漢一樣站立起來，趕緊去與愛人話別，等到了曼圖亞以後，他再找合適的機會宣布他們兩人的婚事，並懇求親王特赦。

第四場：凱普萊特家中一室 209
凱普萊特夫妻為提伯爾特之死傷心之際，帕里斯伯爵前來求婚。老凱普萊特答應了這樁婚事。

第五場：茱麗葉的寢室 213
羅密歐來到茱麗葉的身邊，與愛人共同度過美好的一夜。當雲雀的叫聲揭開黎明的帷幕，兩人不得不悲傷地離別。羅密歐動身前往曼圖亞。老凱普萊特以為茱麗葉的悲傷僅僅是因為提伯爾特的死，為替女兒「排解憂傷」，他相中了帕里斯伯爵，「一位出身高貴、家產殷實、年輕英俊，又富於教養的紳士，正是如人們所說的那種天地間難得一見的理想的奇男子！」
老凱普萊特嚴令茱麗葉必須在兩天後的週四與他結婚。茱麗葉表示拒絕，遭到父親惡語的痛斥謾罵，並以斷絕父女關係相威脅。奶媽安慰茱麗葉說，與帕里斯這位可愛、高貴的紳士相比，羅密歐「只能算一塊擦桌子的抹
布」。

ACT IV 236
SENE I. Friar Laurence’s cell. 236
SENE II. Hall in Capulet’s house. 248
SENE III. Juliet’s chamber. 254
SENE IV. Hall in Capulet’s house. 260
SENE V. Juliet’s chamber. 266

第四幕 237
第一場：勞倫斯修士的修道室 237
情急無奈之下，茱麗葉只有到修道院找勞倫斯修士求助，卻與帕里斯不期而遇─帕里斯特地來請勞倫斯修士為他主持他與茱麗葉的婚禮。待帕里斯離開後，茱麗葉懇求勞倫斯修士替她想一個補救的辦法，否則情願一死。
好心的勞倫斯修士見茱麗葉如此堅決，便說出一個讓茱麗葉以假死逃避第二次婚姻的辦法：回到家，高興地答應父母的安排，然後在結婚前夜獨自一個人睡，睡前喝下一小瓶安眠的魔藥，整個人便很快「失去鮮活的生命
跡象」，進入一種假死狀態，四十二個小時之後會在自己的墓穴自然甦醒。同時，他派人去曼圖亞送信給羅密歐，將此計畫告知，讓他速速前來，之後一起進入墓穴，等茱麗葉醒來，夫妻二人一起去曼圖亞。

第二場：凱普萊特家大廳 249
茱麗葉自勞倫斯修士的修道院歸來，假意順從父親為她安排的婚事。

第三場：茱麗葉的寢室 255
儘管茱麗葉擔心如果藥效不起作用怎麼辦；萬一這一小瓶藥水是勞倫斯修士為逃避責任給她的一瓶毒藥，又該怎麼辦，她隨即推翻了自己這一齷齪的猜想，而擔憂自己若是過早醒來，在充滿惡臭的墓穴裡窒息而死怎麼辦；
醒來以後，看到渾身血汙的提伯爾特躺在身邊，又是多麼恐怖！但她還是將安眠藥一飲而盡。

第四場：凱普萊特家中大廳 261
此時，老凱普萊特正在徹夜準備女兒的婚宴。

第五場：茱麗葉的寢室 267
週四一大早，奶媽進屋叫茱麗葉起床，發現她已死。轉瞬之間，「為婚慶所準備的一切，都要轉而用在黑色的葬禮上」。

ACT V 282
SENE I. Mantua. A street. 282
SENE II. Friar Laurence’s cell. 292
SENE III. A churchyard； in it a tomb belonging to the Capulets. 296

第五幕 283
第一場：曼圖亞，一街道。 283
羅密歐的僕人飛速趕到曼圖亞，告訴他茱麗葉已死。悲痛欲絕的羅密歐當即決心要與愛人同穴而眠。他說服一個窮困潦倒的賣藥人不必顧忌法律的禁令，從他手裡高價買了一劑「迅速致命的特效毒藥」，然後趕往維洛納凱普萊特家族墓地，並吩咐僕人務必次日一早交給他父親一封信。

第二場：勞倫斯修士的修道室 293
在此之前，替勞倫斯修士送信給羅密歐的約翰修士，出門後因被懷疑感染瘟疫而被隔離，無法將信送出。

第三場：教堂墓區；凱普萊特家族墓地。 297
提前來到凱普萊特家墓地為茱麗葉撒花致哀的帕里斯，聽見有人前來，躲在一旁留心觀察。當他發現羅密歐打開墓穴，以為他要「掘墳開墓，惡毒地羞辱屍體」，褻瀆死者，便要將他逮捕。羅密歐勸他走開，不要招惹「一個生命絕望之人」。帕里斯拒絕，格鬥中，被羅密歐一劍刺死。進入墓穴，羅密歐對著被他殺死的提伯爾特的屍體說：「你的青春是在仇人的手裡斷送，那我除了用殺死你的手去殺死你的仇人，還有什麼能為你效勞？寬恕我吧，兄弟！」然後，他凝望著茱麗葉，做最後一次擁抱，飲下毒藥，在一吻中死去。
勞倫斯修士來到墓地，發現了羅密歐和帕里斯兩具屍體。而當茱麗葉醒來時，外面也傳來了嘈雜的喧嘩聲。他匆忙告訴茱麗葉，是「一種巨大的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們的「計畫」化為泡影；羅密歐已死，帕里斯也死了。他試圖說服茱麗葉趕緊離開，並把她安排到一個修女院。聽到人聲臨近，心生恐懼的勞倫斯修士獨自逃開。
茱麗葉見羅密歐手裡緊緊握著一個杯子，知道他是服毒而亡。她吻他的嘴唇，希望借他唇上殘留的毒液，與心愛之人相吻而死。人聲越來越近，她一眼發現羅密歐佩戴的短劍，便毅然要用自己的胸口去當那永遠的劍鞘。她拔出短劍，刺入胸口，倒在羅密歐的身上死去。接到帕里斯侍童報信聞訊趕到墓地的巡夜人，見此慘景，立刻派人請親王前來斷案，並把凱普萊特和蒙塔古家的人請來。勞倫斯修士講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親王由羅密歐寫給他父親的那封信判斷勞倫斯修士所講句句屬實。此時，目睹兒女慘死的蒙塔古和凱普萊特意識到：是他們兩家的積怨釀成了這一對情人的愛情悲劇，同時也毀了兩家人的幸福。怨恨化為和解，蒙塔古和凱普萊特許諾互為茱麗葉和羅密歐鑄造一座純金的雕像，以紀念他們清純、忠貞的愛情。

導讀 羅密歐與茱麗葉：一對殉情的永恆愛侶 ◎傅光明 327
致謝 384
Image Credits  387

導讀

羅密歐與茱麗葉：一對殉情的永恆愛侶

　　一、一座歷史古城與一段永恆愛情

　　莎士比亞讓劇情說明人在《羅密歐與茱麗葉》正劇開場之前說的全劇第一句話是：「故事發生在如詩如畫的維洛納」。

　　維洛納（Verona）被譽為義大利最古老、最美麗和最榮耀的城市之一，其拉丁語的意思是「高雅的城市」，2000 年入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遺產名錄。與義大利遍布全國的眾多古城一樣，維洛納歷史悠久，在公元前一世紀已是古羅馬帝國的一個重要軍事要地，城中現存的古羅馬建築大多建於此時。今天維洛納城中心交通幹道的格局，依然保持著古羅馬時代的網狀結構；而羅馬時代的三條主要大道：奧古斯都大道、高盧大道以及波斯圖米亞大道都要經過維洛納。維洛納也因此被視為義大利第二大的古羅馬城市，素有「小羅馬」之稱。城內至今依然保存著許多從古代、中世紀，直到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築，如著名的阿萊納（Arena）圓形競技場、羅馬劇場、一座完好的鬥獸場、三座哥特式大鐘樓、五十多座風格不同的教堂、數十座城堡，等等。在往昔漫長的歷史歲月中，這座古城遭逢
過許許多多戰亂和數不盡的愛恨情仇。

　　然而，所有這一切似乎都抵不過一部戲劇的神奇魔力和永恆魅力，那就是莎士比亞在十六世紀末創作的經典愛情悲劇《羅密歐與茱麗葉》（Romeo and Juliet）。儘管莎士比亞還有一部以維洛納為故事背景的戲劇《維洛納二紳士》（The Two Gentlemen of Verona），但使維洛納成為風靡全球的「愛情聖地」、「浪漫之城」，僅僅因為這裡是莎士比亞筆下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文學」故鄉。戲中羅密歐對茱麗葉的「陽臺求愛」一場戲，尤其令無數渴望愛情恆久的青年男女刻骨銘心，也因此，現在維洛納城內的茱麗葉故居及陽臺，每年都能吸引數以百萬計的遊客前來膜拜。雖然總有維洛納人不厭其煩地向蜂擁而至的愛情朝聖者解釋，羅密歐

　　與茱麗葉這一對為愛殉死的情侶的悲劇故事，其源頭的最早版本是發生在錫耶納（Siena），不是維洛納，實際上也不存在一個真實的「茱麗葉陽臺」。可有什麼能阻擋人們對真摯、忠貞愛情的仰慕和嚮往？無論是否出於旅遊目的，維洛納人還是把位於市中心「芳草廣場」（Piazza delleErbe）不遠的卡佩羅路（Via Cappello）二十七號一座典型中世紀院落裡的一幢十三世紀羅馬式二層小樓，按圖索驥成「文學」的茱麗葉故居（Casa di Giulietta），並在後院建起一座「文學」陽臺─羅密歐與茱麗葉幽會、傾吐愛慕、立下婚誓的地方，陽臺右下前方樹立著一尊真人大小的茱麗葉青銅雕像，深情款款略帶哀怨憂傷地凝望遠方，似乎仍在期待愛人羅密歐的翩然降臨。

　　在莎士比亞寫《羅密歐與茱麗葉》之前，關於這對情人為愛殉情的悲劇故事已流傳了幾個世紀，到今天，它是否真實變得不再重要，而人們寧願相信它的確真實存在過，不過，更重要的也許是，人們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中早已因莎士比亞的這一部戲劇，把維洛納這座「如詩如畫」的古城視為具有濃郁宗教感的愛情聖地，或者說，人們渴望著有朝一日去維洛納，覺得只有到了那裡，才可以真正體會像宗教一般神聖的愛情。因此，每年都有無數的情人來到這裡舉行婚禮，使維洛納位列「世界十大婚禮城市」。長久以來，來這裡的人們，主要是年輕人，比起城中諸多的羅馬古跡，對他們更具吸引力的是茱麗葉故居。他們會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地做這樣三件事：

　　第一，    獨自或與情人一起站到大理石的「茱麗葉陽臺」上，憑想像或用親吻感受、體 驗愛情的神奇、美妙、忠貞、偉大。因為，莎士比亞讓羅密歐攀上陽臺，一是要以此體現浪漫氣質與騎士精神，二是要以此表現茱麗葉在羅密歐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神聖地位，對於羅密歐，只有攀上這座陽臺，才能與理想的情人共享純真、聖潔的愛情；對於茱麗葉，也只有這個窺探到她心底祕密、攀上陽臺的男人，才是命中註定的愛人。一座小小的古舊陽臺，無形中承載起愛情的命運，直到世界上不再有愛情。

　　第二，    觸摸亭亭玉立的茱麗葉銅像的右側乳房，以祈禱、保佑愛情的美好、長久。茱麗葉身著輕盈的長裙，左手輕握，自然彎曲，搭在左胸的上方，右手下垂，微微提起裙邊，姿態端莊。不知從何時，開始流傳這樣一個說法：觸摸「情聖」茱麗葉銅像的右手臂和右乳房，會給熱戀中的情侶帶來美好、長久的愛情。於是，如織、如癡，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訪客，會絡繹不絕地滿懷虔敬，一手輕挽茱麗葉的右臂，一手輕觸茱麗葉的右乳，留下美好記憶的同時，期待自己的愛情生活幸福、圓滿。現在，茱麗葉銅像的右手小臂、右側乳房已被無數情癡觸摸得銅光閃閃。

　　第三，    把寫滿祝福美好愛情話語和誓言的紙條（據說情侶們喜歡用糖紙），黏貼在茱麗葉故居的牆壁上（據說青年男女喜歡用口香糖來黏貼）。於是，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的愛情紙片為茱麗葉故居院落的四面牆壁增添了無數的愛情「補丁」，再加上許多遊客在牆上信筆塗鴉的各種語言的簽名，或繪製的心形圖案，或言簡意賅的愛情祝福、山盟海誓，陳舊灰暗的牆壁被「愛情」裝點得色彩斑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