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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氣候變遷的調適
對抗貧窮、因應氣候變遷,應在全球團結合作下被整合,並且現在就該進行。
氣候改變已經發生。要假裝未來會像過去一樣,簡直是愚蠢的。氣溫上升攝氏0.8 度的後果,已經對世界上許多地區造成重大創傷。低漥島嶼國家例如吐瓦魯,正被海水淹沒中,同時大約1/3的非洲人民居住在乾旱地區,並且到了2050 年,在非洲估計將有3 億5000 萬人到6 億人,生活在嚴峻水資源短缺的壓力下。西南非、澳洲,以及部分地中海歐洲,正經歷程度最嚴重的水資源壓力—有時候已必需仰賴定量配給與海水淡化。
即使我們明智地因應,過去的溫室氣體排放量,仍會與近期內的排放量結合,我們還是得處理比起1850 年,可能上升約攝氏2 度至3 度,或者更多的平均氣溫。這些效應將會變得更加劇烈,而調適將是必要且昂貴的。我們必須事先計畫。雖然對一些人來說,氣溫升高可以創造機會(舉例來說,在北歐、加拿大,以及東俄羅斯,農業前景可以改善,並且因為冰床的縮減,可以拓展新航線),不過淨成本和損害將會非常大。倫敦必須比預測中,更大量地使用泰晤士河水閘,對抗比預期更激烈的風暴激浪。美國西南部正逐漸旱化,而墨西哥灣成為颶風更常侵襲的地區。
當氣溫上升超過攝氏4 度時,將只有非常少的贏家,而世界級的重大災難將難以避免。大規模的永久遷徙(調適的最極端方式),大多因為爭奪水資源,將會帶來全球衝突的威脅。而這現在正在發生:達佛(Darfur)的衝突,便和牧民因為乾旱擴大,為了找飼養牲口的食物,所進行的遷徙有關。許多世界上的難民應該被視為「氣候變遷難民」。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是在2004 年,當我和位於奈洛比的聯合國人居署(UN-Habitat)署長提貝盧卡(Anna Tibaijuka)交談時得知。我們當時一起在非洲委員會工作,並且訪問奈洛比的貧民區奇貝拉(Kibera),當地人口在僅僅15 年左右的時間內,從非常少數增加到大約100 萬人。
要估計因氣溫上升攝氏3 度或4 度,以及更高時可能所需減緩的整體規模是不容易的,但是根據我們已經親眼目睹,氣溫些微的上升所造成的影響,相較之下,需要減緩的規模有可能是很龐大的。將所有的城鄉遷徙歸咎於氣候變遷,恐怕是錯誤的,但是在上世紀下半葉,次撒哈拉非洲地區大部分穀物,每英畝的產出已經停滯了,而同一時間,當地人口卻成長了4 倍;部分農業的停滯,很可能是氣候變遷所造成。2000年在莫三比克的洪水,以及2006 年在肯亞北部的旱災,是兩個極端的例子,然而,該地區已目睹了長期環境品質和農業條件的惡化。藉由強化非洲農業的調適,並不能完全克服氣候威脅,但是可以造成極大的不同。
所有這些衝擊,威脅著全球的經濟成長和發展。就調適所能抵禦這些衝擊的程度來看,相較於沒有調適,調適將會產生對經濟成長有利的效果,然而我們需要知道,投資的成本會因調適而提高(在更為險峻的氣候中,發展的成本是更昂貴的),並且假使投資的成本提高,經濟成長率將會下降。更頻繁的災難將縮短資本設備的壽命,部分的調適過程則是減少投資,進一步地降低經濟成長率。
這些例子和論證非常明確地說明了,發展和氣候變遷──這兩個本世紀最大的挑戰,是不能被分離、分開,或者分級的。如果我們在控制氣候變遷上失敗了,我們將會危及發展。如果我們試圖在,猶如氣候變遷沒有發生的情形下繼續發展,調適就會失敗,而我們反而會危害到發展。如果我們試著按哪些是發展、哪些是氣候變遷,區分計畫或方案,或精準地區分各種元素,我們則會陷入混淆、崩解和自相矛盾。我們必須「同時」對兩個議題做出承諾,共同仔細地分析它們,並且把它們一起整合到計畫或方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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