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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該怎麼辦?」珍現在問了,飲料已分給個人而第一陣八卦也已散播--因為今天只會有一個主題,即達若.范洪恩令人震驚又侮辱人的婚姻。
「她穿那件藍色浴袍實在是太自鳴得意又太『居家』了,」蘇琪說。「我恨她。想到是我把她帶去打那次的網球,我恨我自己。」她往自己嘴裡塞了一把南瓜子。
「而且她嗜好競爭,記得嗎?」亞麗珊卓說。「我大腿上的瘀青好幾個禮拜沒消呢。」
「她們應該要跟我們透露點什麼的,」蘇琪說著,從下唇挑起一片綠色的殼。「她並不像她表現出來那樣是個無助的洋娃娃。那只是因為我對克萊德和費麗西亞感到愧疚。」
「噢夠了,」珍堅決強調:「妳沒感到愧疚,你怎麼會感到愧疚?不是你上克萊德讓他的腦子爛掉的,也不是妳讓費麗西亞變得那麼恐怖的。」
「他們兩有共生關係,」亞麗珊卓考慮周全地說。「蘇琪這麼可愛使得克萊德搞砸了。我和喬也有相同的問題,只是我退出了。退得很小心。好除去場面的危險。人啊,」她若有所思地說:「人是種炸藥。」
「妳難道不恨珍妮嗎?」蘇琪問亞麗珊卓。「我是說,我們都明白他應該是妳的,如果他要屬於某人的話,在我們三人之中,等到所有的新奇什麼的都消磨掉之後。妳說不是嗎,珍?」
「才不是這樣」是明確的回答。「達若和我都喜歡音樂。而且我們都很猥褻。」
「誰說麗珊和我不猥褻了?」蘇琪抗議。
「這方面你們是有加強,」珍說。「但妳們都有其他傾向。妳們兩個都有好孩子的面向。妳們從沒像我那樣全心投入。至於我,我除了達若沒有別人。」
「我以為妳說妳和巴伯.歐斯鼓在約會,」亞麗珊卓說。
「我說的是我給他的女兒黛伯拉上鋼琴課,」珍回應道。
蘇琪大笑。「妳該看看你自己有多盛氣凌人,在妳這麼說的時候。就跟珍妮說我們沒禮貌一樣。」
「而且她真的對他頤指氣使對不對,用她那種冷淡瑣碎的方式,」亞麗珊卓說。「光是從她進房間的步伐我就知道他們結婚了,她遲到進場耍大牌。而且他也不一樣了。不那麼粗暴了,比較躊躇。真令人傷心。」
「我們都很投入,甜心,」蘇琪對珍說道。「但我們又能怎樣呢?除了冷落他們和回到我們過去溫暖的陪伴之外?我想現在這樣可能更好。幾個月下來我覺得跟妳們兩個更親了。而且費德爾給我們吃的那些開胃菜已經開始讓我的胃不舒服了。」
「我們能做什麼?」珍誇張地說。她黑色的頭髮,從中間樸素地梳成兩翼,向前落下,遮住了她的臉,又被迅即撥到後頭。「很明顯啊。我們可以對她下咒。」
這個字眼,像突然劃破天空的流星,博得一片死寂。
「妳可以自己對她下咒,如果你感覺這麼強烈的話,」亞麗珊卓說。「妳不需要我們。」
「我需要。這得靠我們三個。這絕不能只是個小魔咒,讓她發個蕁麻疹或是頭痛一禮拜什麼的。」
蘇琪停了一下問:「那她要得什麼?」
珍的薄嘴唇緊閉,吐出了那個不幸的名詞,拉丁文的「陰虱」。「我想這很明顯吧,之前那天晚上,她的緊張就是為了這個。當一個人有這樣的恐懼,那就只需要最小的一丁點念力就可以讓它成真。」
「噢,可憐的孩子,」亞麗珊卓不由自主地驚叫,因為她自己也有相同的恐懼。
「可憐的孩子個鬼,」珍說。「她是」--她消瘦的臉上憑添一股傲慢之色--「達若.范洪恩太太。」
停了一陣,蘇琪問:「這個咒該怎麼下?」
「完全簡單明瞭。亞麗珊卓用蠟做一個她的雕像,然後我們在魔力之錐底下插大頭針進去。」
「為什麼得由我來做?」亞麗珊卓問。
「很簡單,親愛的。妳是雕塑家,我們不是。而且妳和更高的力量還有聯繫。最近我的咒語似乎都會在大約四十五度角的地方熄滅。差不多六個月之前,我試著殺掉格瑞塔.奈夫的小貓,那時我和雷還在約會,結果用我收集到的他掉下來的東西我反而殺光了那棟房子理所有的齧齒動物。牆壁臭了好幾個禮拜,但那隻貓還是健康得令人討厭。」
亞麗珊卓問:「珍,妳難道從來不怕嗎?」
「從沒有過,自從我接受我自己是什麼之後。一個平庸的大提琴手,一個可怕的母親,一個無聊的床伴。」
另外兩個女人都抗議最後一點,非常豪氣,但珍很堅持:「我口交是夠好了,但是當男人在我上面進來時,取而代之的就會是某種怨恨的情緒。」
「試著把它想像成妳自己的手指頭就好了,」蘇琪建議。「有些時候我就是這樣做的。」
「或是把它想成是妳在肏他,」亞麗珊卓說。「想成他是妳的某種玩具。」
「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我喜歡我現在的樣子。要是我更快樂一點我就會變得比較沒有效率。以下是我為了起頭所做的。當達若在傳遞杏仁糖雕像的時候,我把表現珍妮的那一尊的腦袋咬了下來,但沒吞下去,並找到機會吐到手帕裡。就在這兒。」她走向她的鋼琴座椅,掀開蓋子,拿出一條皺巴巴的手帕;她得意洋洋地攤開手帕給她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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