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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歷史洪流塑造我的語文觀:一九二三~一九五九
我曾在《美國科學人》(Scientific American)雜誌讀到一篇文章,說當一個人在疼痛和震驚時,大腦會分泌出「神經肽」(neuropeptides),它使人把所獲得的經驗深深地印記在腦細胞裡,長久不會消失。
在我成長的歲月裡,家庭、學校、留洋,甚至日據時代學習語文和應用語文的痛苦經驗和感受,都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裡。這些記憶除了讓我直到現在還孜孜不倦地學習華語,也影響了我治國的語文政策和對學習語文的看法和態度。
從英國學成歸來,在當律師、成立政黨、參加競選的日子裡,我與工會活躍分子、華校生有緊密的來往,讓我體會到了因為語文問題而潛藏在新加坡殖民地社會的困擾。那是一股醞釀中的洶湧暗流,一經挑動,就會激起狂潮,一發不可收拾。前車之鑒,給我深刻的啟示,我在建國後,因此以極端謹慎踏實的態度去處理語文問題。
在這一章裡,我從生長在一個講英語的家庭談起。
從小我立志當律師,而努力把英文學好。後來從政,認識到語言與政治息息相關,我明白要贏得選票,必須把華語和方言學好,說得一口女皇式英語其實幫助不大。
一九五四年五月,我參與了華校生為營救「五一三」學警衝突中七名被判監學生的法律行動,親眼目睹近千名學生在華僑中學集中二十二天抗議的經過;華校生參與一九五五年五月福利巴士暴動後,華僑中學、中正中學總校和分校被令停課,兩千名華校生再度在三校集中,這些轟轟烈烈事件給我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當時的政府為解決華校問題而設立「立法議院各黨派華文教育委員會」,我是九人委員之一。
參與這個委員會的經驗,使我第一次接觸和認識華文教育的問題,我對那個時代的華文教育的形勢,也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大時代的歷史洪流塑造了我的語言觀,也引發了我對雙語教育政策的思維。
來自講英語和峇峇馬來語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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