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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提起腳。吸氣。向前踏步,先放下腳跟,然後是腳趾。呼氣。感受腳底穩定地踏在大地上。你已經到了。
走路時,我們多半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要去到某個地方。但是從啟程到終點之間,我們在哪裡呢?我們每踏出一步,都能感受到行走在堅實大地的奇蹟。於是隨著每個步伐,我們來到當下一刻。
我們剛學走路時,走路純粹就是享受走路。我們一邊走、一邊發現經歷的每時每刻。現在,我們可以再次以學步那樣的精神來好好走路。
你到了
走路時,每一步都讓你到達了,這就是行禪,沒有別的訣竅。
為何而走?
有人問我:「你為什麼要練習行禪?」我最好的答案是:「因為我喜歡啊。」每一步都帶給我快樂。如果你不覺得自己走的每一步是享受,那就沒有行禪的必要了;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禪坐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有人問:「坐上好幾小時,到底有什麼用呢?」最好的回答是:「因為我喜歡坐禪。」靜坐與行禪可以帶來平靜與快樂。我們必須好好學習怎麼坐與怎麼走,那麼在坐下或行走的時間裡,自然能創造平靜與喜樂。學著走,是為了享受每一步。正念與專注可以提升我們呼吸、靜坐與行走的品質。
抵達
其中一項最有深度的教導,也是最簡潔的:「我到了。」回到自己的呼吸,就是回到當下,回到真正的家。我們不需要拚命地去到哪裡,畢竟人生終點不就是一方墓地。何必急著走向終點呢?為什麼不順著生命方向走,也就是此時此地?即使只是練習行禪數日,我們都能經歷深層的轉化,學到如何在生命的每個片刻享受平靜。我們微笑,那麼宇宙裡無數的生命也會對我們微笑,因為我們的平靜是如此深深扎根。我們所思、所感、所做的每件事,都會影響到先輩與未來的世代,在浩瀚宇宙間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