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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詩聖杜甫除夕夜聚賭
「賭博」這項活動在中國源遠流長,在人們的生活中成為一種民俗文化,千百年來人們得知其利弊得失,卻又樂此不疲,這是游藝休閒文化中,最引人爭議,卻也在人性中斷絕不了的一種性格,所謂的「好賭成性」、「賭性堅強」,都說明賭博這項活動,引人入勝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既然是人性的本能,偉大的詩人也受不了這迷人的誘惑,詩聖杜甫免不了在大環境中,也要與世俗融合,在他的〈今夕行〉一詩云:
今夕何夕歲云徂,更長燭明不可孤。咸陽客舍一事無,相與博塞為歡娛。馮陵大叫呼五白,袒跣不肯成梟盧。英雄有時亦如此,邂逅豈即非良圖?君莫笑,劉毅從來布衣願,家無儋石輸百萬。
杜甫的〈今夕行〉一詩描寫在除夕夜博塞遊戲及賭博的情況。博塞遊戲及賭博的魅力迷人,連偉大的詩聖杜甫,在除夕夜無事的晚上,居咸陽的客舍裡,也要與客人「相與博塞為歡娛」一番,盡情歡樂,感受刺激的博塞遊戲及賭博遊戲。甚至還說:「英雄有時亦如此,邂逅豈即非良圖?」可見博塞遊戲具有強大吸引人的魅力。仇兆鰲云:「此詩見少年豪放之意。除夕博戲,呼白而不成梟,因作自解之詞。末引劉毅輸錢,以見英雄得失,不係乎此也。」可見「格五」、「塞戲」這種賭博遊戲具有強大吸引人的魅力。
博塞戲的弊端相當多,令人沈迷、廢寢忘食,對社會善良風氣危害不小。三國時期韋昭有〈博奕論〉一文來勸誡時人。其文中云:
今世之人,多不務經術,好翫博奕,廢事棄業,忘寢與食,窮日進明,繼之脂燭,當其臨局交爭,雌雄未決,專精銳意,神迷體倦,人事曠而不修,賓旅闕而不接,雖有太牢之饌,韶夏之樂,不暇存也。
作者有鑑於當時博奕之風盛行,故闡述博奕之流弊。然而人性的弱點、貪婪與沈迷,繼續在血液、生命裡流傳,一代接著一代,似乎難以斷絕。唐人當然也承繼了人性中的賭性,使得博塞遊戲在唐人生活中,成為重要的游藝活動。據唐‧李肇《國史補》卷下載:
長安風俗,自貞元(德宗年號)侈于游宴,其後或侈於書法圖畫,或侈於博奕,或侈於卜祝,或侈於服食,各有所蔽也。
上文說明唐代的長安,是時尚流行的大本營,舉凡游宴、書法、圖畫、卜祝、服食或侈於博弈,都是當時的流行風氣。再如李白的〈少年行〉一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