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重逢

我是葡萄樹，你們是枝子；常在我裡面的，

我也常在他裡面，這人就多結果子；

因為離了我，你們就不能做什麼。

（約翰福音15：5）

胡里奧坐在那兒，全神貫注地聽著爺爺講述這個故事，壓根忘了吃午飯。聽到這兒，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突然順口說道：「玻璃珠子……你指的是威尼斯貿易珠嗎？」

「是的，是最初的那批。我後來收購了這家玻璃珠子製造廠，開始將我的玻璃珠子分送到世界各地。」安東尼奧回答道。

「可是，現在這種貿易珠子隨處可見啊。我的意思是，這些玻璃珠子已經全球通用，難道這是你出的主意？」胡里奧知道自己的祖父是個有影響的商人，卻不知道他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曾多次前往穆拉諾島看望祖父，就在去年，他還在祖父的碼頭上工作過。但祖父的生財之道對他來說始終是個謎。時至今日，威尼斯貿易珠子幾乎已成了亞歐大陸所有貿易領域的流通貨幣。他的大腦在快速運轉，試圖想要算出這些珠子的價值，和這些珠子為安東尼奧帶來的財富。等到思緒終於慢慢停下，他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你是說，在進出口貿易中使用貿易珠子，最初是你的想法？」

「對啊，胡里奧，這是我的想法。我想這個主意是上帝賜予的。」這個發現讓眼前這個年輕人倍感意外。他驚呆了，有好一會兒的工夫，祖孫倆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一言不發。

安東尼奧把手中的日記本翻開到其中一頁，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凝視著孫子的雙眼，順手把日記本轉向了孫子。

「這是通往成功的第一條祕訣。」說著，他用手指著這一頁上僅有的一行字。胡里奧看著日記本大聲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