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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部落囚禁的國家──葉門
賈阿辛的農民確實激發了二〇一一年的那場起義,雖然葉門之外,沒什麼人知道他們是誰、後來還記得這些人。在沙那大學的鐵門外,他們是第一批在十字路口架起抗議營區的人。無視高溫、髒亂與警方的騷擾,幾十個人住進營區裡。突尼斯革命一月成功之時,他們在那裡已經住了幾個月了。他們的營區迅速延伸到改變廣場,這是葉門版的解放廣場。他們目標與二〇一一年的幾場起義不謀而合,部分歸功於塔瓦庫.卡曼(Tawakol Karman),這位年輕運動者多年來一直在努力推動這些目標。透過半島電視台,當葉門革命傳播到世界其他角落的時候,她變成葉門革命的代表人物:一名勇敢的年輕女子,在阿拉伯一個遙遠的角落領導一場不太可能成功的革命。葉門一直以它異國情調的外觀聞名。沙那的舊城裡,長方形的中世紀塔樓緊密相依,就像沙灘上的沙堡;長髮的部落男子在旁遊蕩,嘴裡鼓著咖特(qat)。這種含有類安非他命成分的葉片讓全國上癮,無數人的午後時光就這麼虛耗而過;女人從頭到腳包在長袍裡。二〇一一年的起義讓世人第一次有機會更仔細地看看葉門。塔瓦庫是這場運動的象徵,她批著艷色頭巾,眼距稍寬的棕色雙眼裡,有著長年不變的激動神情。她後來獲頒二〇一一年的諾貝爾和平獎,這個獎讓世人知道葉門不只是外電媒體經常套用的「奧薩瑪.賓拉登的故鄉」。
但對我來說,薩伊德才應該是葉門革命的象徵人物。二〇一一年冬天我在沙那認識了小腿外彎的薩伊德,但這個人四十年前就開始打這場仗了,而非二〇一一年。他人生的青壯時期幾乎都花在相同的一個目標上了。不同於那些受到解放廣場啟發而蜂擁至各廣場抗議的年輕人,他從未因為幾場革命失敗而灰心。跟他過往的經歷相比,小小的失敗顯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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