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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第一夜,我的故事開場白
 
在你開始進入「一千零一夜」之前,我得先跟你坦白一件事,當作這整個「存在的離開」開場白。
 
護理在我從小到大的記憶中,從來就沒出現在「我的志願」的作文裡。
 
期待變成令人敬佩的大人
 
那個還有大學聯考的年代,我們填著志願卡,從第一志願排序到最後一個,沒放榜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進入哪個領域。
 
我的第一志願其實是獸醫,因為高中時認識一位台大獸醫師,認真的工作態度深深撼動我幼小的心靈,他不會因為自己處理的是動物就態度輕浮,反之,很能站在飼主的立場,理解台上的這個生物其實是飼主的重要家人。
 
我以為自己只要當了獸醫,就能變成這樣令人敬佩的大人。
 
但放榜後的分數少考了一些,終究沒能如願進入台大獸醫的世界,而是落入台大護理的懷抱。老實說,那時對自己感到異常的失望,以為再也無法讓自己與家人驕傲。
 
護理系四年的求學過程中,被教導「同理心」和「視病猶親」各種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蠟燭人生。對我來說,相較起慈善事業,能好找工作賺錢比較吸引我。就讀一所知名大學的好處是,在校內看到各式各樣厲害的角色,都因此跟自己有著微薄的關聯,但眼睛也越長越高,高到看不見自己的腳趾頭在哪,迷失在「好大學」的光環底下,甚至不屑一顧臨床護理工作,認為自己懷抱著雄心壯志一定能闖出一番名堂。
 
實習過程,唯一的一次覺得自己有幫上忙,是在精神科實習時,照顧一位罹患憂鬱症的阿姨。我忘記那天到底是說了什麼笑話,她微微抽動嘴角發出:「呵呵,我很久沒有笑了。」那時候更覺得自己不應該走護理,比較有天份進演藝圈當名諧星吧!但在我的心中,永遠忘不了她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笑對某些人來說,竟然是如此遙遠。
 
從欣賞他人,到被人欣賞
 
甘願進入臨床工作,也是為了逃離另一個火坑。
 
在擔任胡文郁老師研究助理的歲月裡,看見那些站在台上威風授課的老師,其實在辦公室裡也是被信件、研究與演講邀約轟炸,自己的時間根本少得可憐。身為助理的我,每天為了照顧老師也是費盡心力,努力追著她跑,發現自己並不愛這種與紙本為伍的工作環境,覺得臨床再糟也不會比現在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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