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青春四部曲最終章
在現實和超現實之間穿梭 踏著夢幻又危險的舞步
《尋羊冒險記》四年後,「我」的新冒險在北海道的冰雪之城札幌展開。
「我」一邊跳著奇異而複雜的舞步,一邊滑過黑暗而危險的命運迷宮。
這部備受關注的作品,作者追溯了70年代的靈魂之旅,生動地描繪了以1980年代為背景的黑暗與光明的交會,尋找新的價值觀。
在現實和超現實之間穿梭 踏著夢幻又危險的舞步
《尋羊冒險記》四年後,「我」的新冒險在北海道的冰雪之城札幌展開。
「我」一邊跳著奇異而複雜的舞步,一邊滑過黑暗而危險的命運迷宮。
這部備受關注的作品,作者追溯了70年代的靈魂之旅,生動地描繪了以1980年代為背景的黑暗與光明的交會,尋找新的價值觀。
「大家就算不願意也會變成大人。」我說。
「確實是這樣,正如你所說的。就是那樣。不過,人也真奇怪噢,瞬間就變老了。真的是這樣。我從前以為人是一年一年依序逐漸變老的。」五反田君一直注視著我的臉說。「但卻不是這樣。人是在瞬間變老的。」
「寫這本《舞舞舞》時我完全不想那些,而依照自己想寫的盡情去寫。每個細節都是屬於我自己風格的,出現的人物也和《聽風的歌》、《1973年的彈珠玩具》、《尋羊冒險記》相同。所以好像離開很久又回到自己的花園一樣,非常愉快。」──《遠方的鼓聲》,村上春樹
跳舞吧。只要音樂還持續著。
「跳舞啊。」羊男說。
「只要音樂還響著的時候,總之就繼續跳舞啊。我說的話你懂嗎?跳舞啊。持續跳舞啊。不可以想為什麼要跳什麼舞。不可以去想什麼意義。什麼意義是本來就沒有的。一開始去想這種事情時腳步就會停下來。一旦腳步停下來,我就什麼都幫不上忙了。你的連繫會消失掉。永遠消失掉噢。那麼你就不得不在這邊的世界生活了。會漸漸被拉進這邊的世界來喲。所以腳不能停。不管你覺得多愚蠢,都不能在意。好好地踏著步子繼續跳舞。這樣子讓那已經僵化的東西逐漸一點一點地放鬆下來。應該還有一些東西還不太遲。能用的東西要全部用上噢。要全力以赴噢。沒有什麼可怕的事。你確實是累了。疲倦、害怕。任何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候。覺得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錯了似的。所以停下腳步。」。
我抬起眼睛,又再注視著牆上的影子一會兒。
「不過只能夠跳舞。」羊男繼續說。「而且要跳得格外高明。高明得讓大家都佩服。這樣的話或許我就可以幫助你也不一定。所以跳舞吧。只要音樂還持續著。」
為了找回失落的心的顫抖,「我」經歷了各種失落和絕望的世界。
從擁擠的澀谷到檀香山市中心。那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一個羊男、一個美少女、一個妓女、一個獨臂詩人、一個電影明星、幾起謀殺案……。出道十年後,村上世界的成熟代表作。
這個世界是脆弱的,而且危險的。
這個世界任何事情都可能很簡單地發生。而且那個房間裡的白骨還留有一個。那是羊男的骨嗎?或者是別的什麼人的死已經預先為我準備好了呢?不,或許那白骨是我自己的也不一定。那在遙遠昏暗的房間裡一直繼續在等候我的死也不一定。我在遙遠的地方聽見海豚飯店的聲音。簡直就像從遠方乘著風傳來深夜火車的聲音一樣。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七日,村上在羅馬著手撰寫下一本長篇。
這本新小說和《挪威的森林》不同,它最先確定的是書名,取自小溪谷樂團(The Dells)的一首老式節奏藍調:〈舞舞舞〉(Dance, Dance, Dance)。這首輕快的音樂在村上腦子裡醞釀得夠久了,於是他決定該是動筆的日子了。」──《聽見100%的村上春樹》,傑‧魯賓
「那個黑暗又來了。」她在我耳邊低語。
我伸手挽住她的腰悄悄抱緊她。「沒問題。不用害怕。這是為我而存在的地方。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第一次也是妳告訴我關於這黑暗。所以我們才認識的。」但我沒有自信。我毫無辦法地覺得可怕。那是什麼道理都說不通的根源性恐怖。那已刻在我的遺傳因子裡,從太古時代隱隱傳承下來的恐怖。黑暗這東西不管有什麼樣的存在理由都依然是可怕而恐怖的。那可能會將人類整個吞噬,使其存在歪曲、撕裂或消滅也不一定。到底有誰在完全的黑暗中能夠抱有確實信心的呢?黑暗的存在理由──到底誰會相信這種東西?在黑暗中所有的東西都容易扭曲、轉換、消滅。而做為黑暗的邏輯──虛無則將一切都覆蓋掉。
「沒問題,沒有什麼可怕的。」我說。但這只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