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立茲獎決選名單
亞瑟.羅斯圖書獎(Arthur Ross Book Award)
撒繆爾.強森獎決選名單(Samuel Johnson Prizes)
紐約時報、英國衛報、倫敦書評、
Foreign Affairs、The 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推薦
《紐約時報書評》《新政治家》《觀察家》《獨立報》《衛報》年度選書
2012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歐洲聯盟
「歐盟是對歷史的回應,但永遠無法取代歷史。...像狐狸一樣,歐洲懂得很多。」
從殘酷的種族計畫到人權價值的倡議;從法西斯主義席捲全歐到赤色紅軍劃下冷戰鐵幕;從二○年代的自由資本市場到二十世紀下半葉的大政府福利國家;從彼此間鉤心鬥角的軍備競賽到成員國相互合作的歐盟;從關稅壁壘、彼此間貨幣不得兌換到統一貨幣歐元,歐洲是個人類活動的實驗室,經歷了各式政治制度、意識形態、經濟秩序、社會制度、文化思潮的洗禮和試驗,無怪乎Tony Judt說「像狐狸一樣,歐洲懂得很多。」
這是一部龐大的寫作計畫,耗時十多年,相對於以美國為中心的歐洲史,這部作品提供了真正「以歐洲為中心」的歐洲史。Judt從政治、外交、經濟、社會、文化、電影、音樂、服飾等等各面向,將二戰之後,歐洲複雜的歷史發展,做了深入淺出的呈現,寫作功力深厚,將如蜘蛛絲般糾纏的歷史事件,重新串連,煉鑄成一部有意義、有個人見解的歷史著作。
(卷一)進入旋風1945~1953
卷一《進入旋風》涵蓋時期為1945~1953,主要事件為美蘇對峙,冷戰逐漸成形,鐵幕劃下歐洲史無前例的東西陣營對立,成為往後數十年,影響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的主要結構。
戰爭剛結束,各國元氣大傷,通貨膨脹相當嚴重,一包香煙比貨幣來得值錢。在這樣的挑戰下,各國如何從廢墟裡重建?美國的「馬歇爾計畫」、歐洲自身的「煤鋼共同體」、對抗蘇聯集團的「北約」組織,以及各式政經、文化的聯盟與合作,成為歐洲局勢詭譎多變之下的操作籌碼,以及和蘇聯交鋒的前緣。
史達林將東歐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施行大規模恐怖統治,掃除異己,整肅擅自有主見的人士,擺樣子公審風聲鶴唳地進行,透過媒體向內部,也向西方傳送。他們高舉文化戰的旗幟,提醒著「可口可樂是美國的情報網」。
(卷二)繁榮與革命1953~1971
卷二《繁榮與革命》涵蓋時期為1953~1971,美蘇兩國的冷戰核武競賽達到最高峰,弔詭的是,歐洲局勢卻出現恐怖平衡,史達林的過世,遠東韓戰的結束、柏林圍牆的「適時出現」,為東西對峙的壓力鍋帶來穩定,促使經濟走向繁榮之境。
真正令西歐各國焦頭爛額的是,海外殖民地漸次獨立,促成歐洲將眼光逐步轉回到歐洲內部的團結。荷蘭失去印尼,法國失去越南、阿爾及利亞,英國失去印度、非洲。連板球、足球運動比賽的失敗都令英國臉上無光。
從外部來說,西歐失去殖民地,但是內部走向消費社會,變得富裕。年輕人搭上需求正熱門的勞動市場,手頭上展現十足的消費能力;奢侈品的象徵物——女用長絲襪銷售量激增。生活形態也劇烈改變,大型超市出現;有餘裕購買房車,前往郊區超市採購;普及化的冰箱得以貯藏從超市大批購得的食物;有了房車,長程的度假成為時尚,旅遊景點逐漸被開發出來。不過,這些年輕人似乎對現實抱持不滿,1968年因為大學女生宿舍問題,引爆法國五月學運。
東歐諸國在史達林死後,以微妙的方式試圖擺脫蘇聯的掌控,蘇聯新上任的總書記赫魯雪夫,也嘗試在不過分批判史達林罪行的作為裡,切割與史達林的關係。1956年匈牙利革命、1968年布拉格之春、羅馬尼亞西奧塞古的轉向以及諸國內政的改革都說明了東歐與蘇聯關係的細微改變。那是東歐未來變局的遠方鼓聲
(卷三)大衰退1971~1989
告別繁榮樂觀的六○年代,七○年代迎接歐洲的是一連串的舛錯。越戰之故,美國漸次放棄布雷頓森林協議,穩定世界金融秩序的美元固定匯率被埋葬,歐洲貨幣匯率跟著浮動,通貨膨脹、貨幣貶值接續而來,兩次石油危機火上加油,引發失業潮、進出口貿易下滑,雖然這是亞洲的機會,但歐洲如何面對此困境?
政治方面,原先由左、右派主導的政治生態,為單一議題取代:稅賦、婦女、環保等議題足以成為組黨的理念,例如一九八○年代綠黨發展成西德大黨。財政方面,私有化的浪潮打上歐洲灘頭,例如:英國保守黨柴契爾、法國社會黨密特朗變賣公營事業;這不只是一場所有權的轉換而已,而是戰後的社會共識被徹底改變。
東歐經歷一九五六匈牙利事件、一九六八布拉格之春,到了一九七○年代,異議分子不再直接對抗當權者,選擇從「權利」、「自由」議題切入,形成另一種質疑共黨統治的方式。公害汙染、環境議題在敏感的政治氛圍中,如何張開保護傘,使得集體輿論、「公民社會」成為可能?
一九八○年代末,共產東歐經歷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引發「蘇東波」的動力學如何發生,又如何進展?戈巴契夫從權力核心的改革如同震源,啟動了骨牌效應,電視轉播推波助瀾,使諸衛星國迅速且平和地脫離共黨統治;各國因應各自獨特的社會實況,如何有不同程度的秩序重組?「返回歐洲」的願望又如何達成?
(卷四)新歐洲 舊歐洲1989~2005
一九八九年,蘇聯解體,東歐從鐵幕走出,在歐洲大門外張望,極力想重返歐洲,貧窮的東歐,讓四十多年來,偏安一隅的富裕西歐開始動搖,不斷詢問:歐洲人是誰?什麼能代表歐洲?
頻繁的交通網、流行的英語促成各地更密集的交流。一九九二年馬斯垂克條約之後,歐元和歐盟正式將歐洲凝聚一體。這個充滿活力的組織,將戰爭的歐洲,帶向和平的歐洲,因而獲得二零一二年諾貝爾和平獎。歐洲不只是地理上的名詞,還升級成一種生活方式,比美國更值得學習 。
但是,隨著時日漸長,這個深入到乳酪上的標籤都能管的超國家組織, 並沒有激發歐洲人的熱情。繁複的決議過程,還有大國操控,令議案常常停滯不前。由於不具備國家特有的徵稅和開戰的合法性,使人民仍舊效忠自己的國家;在後民族國家的時代裡,養老金的發放和保衛國民的安全仍由國家擔此重任。
歐洲大地上的裂痕,除了國與國間的戰爭,還藏在對待猶太人的罪愆裡,各地樹立起紀念碑,象徵對往事的整頓和釋懷。只不過,這場與過去的和解反而提出了另一個難解的疑惑:誰是受傷最深的民族?尤其對東歐來說,受到共產主義迫害的人,難道會比猶太人來的少,來得輕嗎?
族群的爭端並未停歇,全球化下,許多外來移民來到歐洲,形塑多元文化、多元宗教的社會,但是,當經濟困境一來,歐洲白人便開始排外,極右派種族主義成為足以挑起選民激情的新主張。
借用德國詩人海涅的說法,如果愛歐洲的心,能夠像十九世紀民族主義剛萌芽時,法國式的愛國心那樣,具有延伸性,能超越歐洲,超越白人,擴及世界,也許歐洲能成就另一番新局;那是歐洲的機會,也是挑戰。
作者簡介
東尼.賈德 Tony Judt,1948~2010
1948年生於倫敦,在英國劍橋大學國王學院和法國巴黎高等師範學校受教育,在劍橋、牛津、伯克萊、紐約大學執過教鞭。2008年被診斷為「運動神經元疾病」(俗稱漸凍人),2010年病逝於紐約。在紐約大學期間,擔任雷馬克研究所所長。雷馬克研究所是他於1995年所創設,專門研究歐洲。
他常為《紐約時報書評》、《泰晤士報文學副刊》、《新共和》、《紐約時報》撰文。《戰後歐洲六十年》名列《紐約時報書評》2005年十大好書,贏得外交關係理事會亞瑟.羅斯圖書獎(Arthur Ross Book Award),入圍普立茲獎決選名單,和撒繆爾.強森獎決選名單(Samuel Johnson Prizes)。2007年,獲頒漢娜.鄂蘭獎,2009年贏得歐威爾獎(Orwell Prize)的終身成就特別獎。
譯者簡介
黃中憲
1964年生,政治大學外交系畢業。專職翻譯。譯作包括《歷史上的大暖化》、《成吉思汗》、《貿易打造的世界》、《破解古埃及》、《蒙娜麗莎五百年》、《大探險家》、《帖木兒之後》、《非典型法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