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鄉下的農夫之子
對這個身材削瘦、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而言,只見他穿著一件破舊、不合身夾克及褲子來自鄉下的農夫之子,要進入位於密蘇里州瓦倫斯堡的州立師範學院是沒有捷徑可言的。不像大多數原來是運動員的校園英雄人物。戴爾‧卡耐基在體能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本領。他追憶著說:「曾經有一位滿懷自信的文化講習會主講人,斷定我具有非凡的演說能力。」
而幸運的是,瓦倫斯堡學院是很重視學生辯論及公眾演說能力的。同時戴爾也觀察到獲勝者往往被視為學校的領袖人物。公眾演說總是吸引著城裡及學院的注意,而勝利者的名字也就廣為人知。
所以在母親的鼓勵下,戴爾在主日學裡做了幾場演說。另外他在中學時曾有些舞臺經驗――曾在《女巫的祕密》中飾演報童史努克斯。
「我那時是很差勁的。」他回憶說:「但後來我發現至少自己可以站著,並說出比一般演說者更具活力及熱忱的演說。」
然而,瓦倫斯堡州立師範學院演說優勝者並不是可在一夜之間誕生的。首先,與賽者必須先加入一個社區。只有藉著贏得社區內的所有比賽,才有資格參與社區間的競賽。
卡耐基參加了十二次比賽,卻屢戰屢敗。
之後,他告訴一名聽眾說:「在最後一次,我的希望粉碎……筋疲力盡……意志消沉……」他的沮喪無疑地引領他朝向一個如他父母般艱辛、疲憊的務農生活光景繼續前行。
當時的戴爾對未來不抱任何希望,並覺得自己是個笑柄。他對自己笨拙的外表及破爛的衣服感到非常自卑,因而無法專心於課業上。他認為自己是社會的遺棄者及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對象。而農場至學院間三哩多的路程,把他與住在城裡的學生群阻隔了;貧窮,也阻隔了他與其他人的交往。倘若戴爾不會在瓦倫斯堡成功,可能終究要步上其父親的後塵……還有什麼比讓他的餘生成為一個被貧困籠罩的密蘇里農人更糟呢?
似乎已是山窮水盡了。
當他在三十年後談及於第一次演說中的絕望情況時,卡耐基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是的,雖然我沒有找出舊獵槍或是那類的東西。不過,我真的想到了自殺。」雖然他的演說帶來了聽眾的笑聲,但他是很認真的。十六歲的戴爾對於預期的失敗感到非常難過。在一陣心靈探索後,他有了解決之道。
「沒這回事的!我要繼續比賽直到贏他一次。」每晚,他利用一些念書的時間去記林肯及戴維斯的名言,並在前往學院或由學院返家的車上,朗讀著前晚所學的演說。
一年後,戴爾‧卡耐基以戴維斯及林肯的「蓋茲堡演說」一文,在校內朗讀比賽中贏得了勒柏第青年演說家獎。他也創了學院的紀錄。
戴爾說道:「這是學院有史以來,唯一勝過女孩的男孩。」
他除了贏得辯論比賽外,也在他一直追求的學生團體裡獲得了顯要的地位。
學生們不僅已知曉他的名字,也在公眾演說課外找他。當然,其中也包括一些女孩子。
對卡耐基而言,學院公眾演說的獲勝,也帶給他一個新的開始。
以前,他因為明顯的與其他學生隔離而成為社會的失敗者;現在,他已被視為是知識分子的領導者。
他回憶說:「去年我在學院裡贏得了辯論比賽。我訓練的男孩贏得了公眾演說比賽,女孩贏了朗讀比賽。」
卡耐基可以不在意那些拒絕搭乘他的破舊汽車的女孩,和那些當他站在黑板前時卻在背後嘲笑他的男孩。公眾演說組織彌補了他所有社交魅力的不足。現在,他不用去找學生,他們自己會找上門來。
「當我離開學院後……」他後來評論道:「我只知道自己可能在訓練人們有效地發表演說方面,比某些人略勝一籌罷了。」
憑藉著這份才能,他獨自離開密蘇里農地,為尋求真正該做之事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