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親密關係中的反身性思考──《王牌冤家》與《愛‧重來》
一、前言
法國作家安多列‧莫絡雅說:「不懂得遺忘,幸福不會到來。」他的意思是教我們「適度的遺忘」。然而,生理學家表示:「人一旦記住的事情,要遺忘幾乎是不可能的;看似遺忘的事情,其實只是被鎖在記憶的深處罷了!」本文將透過《王牌冤家》與《愛‧重來》兩部不同的電影文本,探討愛情中有關私密、浪漫的「刻骨銘心」,這或許不是你我實際人生中會遭遇到的愛,也不是言情小說中的浪漫幻想,但卻隱隱中讓人有股說不清的熟悉與親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智利詩人聶魯達33(PabloNeruda,1904-1973)在1971年得到諾貝爾文學獎時就曾說:「最好的詩人,就是給我們日常麵包的詩人。」某一層面他說的就是:「創作者必須了解自己的讀者,他需要說出讀者們,想說,卻不知該如何說出來的觀點或情感。」這也是電影最能表現出的社會意義精實所在。他主張詩歌要「大眾化」是人人都能看得懂的,要在最卑微最不起眼處,找到生命的力量,成為詩歌的元素。年輕時的聶魯達曾因政治庇護流亡義大利南岸的小島,這段孤獨的生活在MichaelRadford執導的《郵差》中有諸多的描述;片中特別著墨聶魯達與一位愛發問的郵差,他們平凡生活中的哲學和友誼,相當令人尋味;有段聶魯達跟郵差馬里歐談「暗喻」的技巧,聶魯達用盡一切可能讓馬里歐理解的方式,解釋甚麼叫暗喻;就在這段討論中,馬里歐這位受教育不多的郵差平民,問出了這麼一句話:「是否整個世界,海、天空、雲雨……,都是另一樣事物的暗喻?」這個問題其實是很深的,也就是說,一般民眾儘管不可能用這麼複雜的文學技巧寫詩,但對生命或生活的哲學,還是很有可能以直觀素樸的心來觀察掌握,並用簡單的方法說出;電影巧妙的點出了,創作者必須了解自己的讀者,他必須要說出讀者想說卻不知該怎樣說出來的觀點或情感。這段剝洋蔥式的問話與本文的思維呈現,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然而,最為人傳頌的還是1924年出版的《二十首情詩和一支絕望的歌》是以他兩段刻骨銘心的愛戀為主,被喻為20世紀的情詩聖經,其中第二十首〈今夜我可以寫出最哀傷的詩篇〉中的句子「愛情太短,遺忘太長」經常被引用,節錄片段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