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下一秒的人生,就是一生
北元和我僅隔三十公分,卻必須拿著話筒才能聽見彼此,因為我們隔著厚厚的玻璃,恍惚間,我以為玻璃裡面坐的應該是我,因為高中時,北元老練持重,我則輕挑浮躁,曾經打架斷了掌骨,甚至帶刀子上學。
今日隔窗對坐,只因生命一秒的抉擇。
三十四年前,我在高中校園裡,被霸凌我的同學追逐時,因為未能進教室拿藏在書包裡的刀子,最後沒有揮出後悔的一刀;但十年前,北元因為一秒的衝動,結束了另一人的生命。
這一秒,很短,短到發生時,自己都難以理解為什麼發生了?這一秒,也很長,長到必須用一輩子來償還。
北元為了錯誤的一秒,入獄八年,幾乎身敗名裂,所以今天他用這一本書,帶大家練習,如何在人生關鍵的一秒發生後,仍然走在無風無雨的坦途上。
在書中,他舉了一個做錯一秒決定,付出生命代價的普希金為例:
「俄國大詩人普希金,因為無法忍受地痞流氓對自己妻子的追求,與人相約決鬥。文人是筆下功夫一流,槍法卻稀鬆平常;而地痞流氓雖筆下無能,平日舞槍弄刀的,槍法可是神準。所以,這一場決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知道結果。流氓讓普希金先對自己開槍,我想這不是謙讓,而是對普希金的一種藐視,但普希金的槍法實在讓人失望;輪到流氓開槍時,普希金是槍響人倒,再也沒起來過了。」
北元這本書中充滿了這樣的「練習題」,有的讓人悚然一驚,有的讓人惕然太息,還有的,讓人醍醐灌頂,幡然憬悟。例如他用鍋爐煮水的例子,教會大家不會沸騰的下一秒:
「在監獄中,監方讓我持續接受憂鬱症的治療,但醫生對於藥物的使用相對保守許多,我一直質疑那位醫生的處方,但他告訴我:一鍋置於爐火上的水,被燒滾之後,加入冷水雖然可以讓它暫時不再沸騰,但如果不將爐火熄滅,那鍋水遲早還是會再度滾燙。吃藥,就像在滾水中加冷水,它可以讓人暫時冷靜下來,然而心火若不滅,藥物是沒有辦法真正幫助你的。」
北元在獄中的練習,其實遠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困難」、也更「兇險」,有些幾乎是香港監獄電影中的情節。例如書中提到服刑時,一名大哥無所不用其極找他麻煩,他本來一心想報復,但他左思右想後,為了解決自己心中的恨,開始試著為他禱告,最後這位大哥終於離開了他。
用恨開始,以愛終結。多麼不合邏輯的思考,但這卻是北元用肉身的苦難,墊高這本書的高度,讓我們在生命闇黑的夜空中,看到燦爛如星河的智慧話語。這些人生的終極智慧,一打開書,俯拾皆是:
例如北元曾經月入百萬,卻永遠不快樂,讓他體會到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卡尼曼.普的「快樂水車理論」:「人類的快樂通常都是透過與別人的比較而得來,但這種正向感受不會持久。」
北元一直缺乏自信,容易在別人的眼光中迷失自己,現在他終於了解,每個人都是那顆不盈不缺、自體圓滿的月亮:「我們可以看到月亮,不是因為它自己會發光,而是太陽給予月亮光線,也就是說,我們必須透過太陽,才能見到月亮,然而無論夜裡的月是盈是虧,我們見到的是它的輪廓,有時是全部,有時是一部份,但都不是月亮本身,僅僅是太陽光線的反射。人常常也是這樣,我們老是在透過別人的眼睛來觀察自己,藉由別人的話語來瞭解自己,通過別人的褒貶來評價自己,但那是自己的真實面貌嗎?」
過去每一秒都在爭搶的北元,在失去了全世界後,決定讓出大部分的時間,去服務受刑人、更生人、與迷惘的學生,卻因此到人生最大的快樂,因此在書的最後,他告訴我們:「人生的坦途往往不是爭出來的,而是讓出來的。」
期許更多讀者打開這一本書,與北元經歷這一本生命練習後,學會了「愛與退讓」,因此有能力在每一秒,都做出正確的抉擇。
別輕忽這一秒,因為下一秒的人生,可能,就是一生。
蔡淇華
推薦序
隱晦的訊息
去年剛認識北元時,交談中總感覺他溫暖和煦,難以想像這曾是一位因為殺人案而入獄服刑的更生人,更難想像他曾是一位言語犀利的律師。
今年,因為台中幾位扶輪社的朋友想為校園反毒盡一點力,我便找北元詢問一些吸毒與戒毒的相關資訊。沒想到他自己也非常關心這個議題,而且還跟kiki在北部某間國中的高關懷班長期服務。曾在高職夜間部及國中資源班教書過的我,知道這樣的服務有多困難,要堅持下去需要有多大的毅力…
但也因為這樣的機緣,我才有機會先讀到北元的新書《下一秒的人生》。特別喜歡他字裡行間所流露的感情,尤其是〈父子的三把吉他〉,雖然說的是他年少時的一段回憶,卻讓我想起自己許多童年往事。
我跟北元一樣是在南投長大的孩子。還記得鄰居有一位和藹親切的陳老師,家裡有許多故事書,後院樹下還有個小小的鞦韆。獨生女的我,放學後常跑到他們家看故事書還有盪鞦韆,排遣孤單寂寞的時光。到現在我還記得陳老師家那間樸素的平房、後院蓊綠的老樹,以及可以盪得特高的鞦韆。如今我的老家已經雜草叢生,陳老師家的鞦韆也早已不知去向,但盪鞦韆時的快樂、微風吹過臉龐的溫柔,以及老樹上方的蔚藍天空,卻是童年裡一段美好的回憶。
當初教北元吉他指法的石老闆,如今智能退化,已經認不得人了,而當年耐心照顧我的陳老師,現在也年老重聽、臉上佈滿歲月的痕跡了。但我相信,這些慈愛善待晚輩的人們,在我們心裡所種下的種子,讓我們在成長的荊棘裡,還能鼓起勇氣迎向各種苦澀的難關。
尤其是,在我轉入影視行業後,這幾年來總感覺生活起起伏伏,工作、育兒與照顧父母往往難以兼顧,而對生命的疑問、對自我的質疑,彷彿永遠比獲得的智慧多。看了北元的〈偷窺自己的生命〉,感覺彷彿找到一位同病相憐的朋友,因為我也需要透過自己的日記,來瞭解與省思自己是個怎樣的人、想要追求怎樣的生命?
當然,我偷懶多了,十幾年前大多寫的是週記,後來慢慢變成月記,現在幾乎只剩下臉記――靠臉書每天提供的回憶,來回想過去幾年曾發生過的事情及心情。只是最近在面對自己的瓶頸時,我找出了從二○○一年至今的心情記錄,看的時候百感交集,感覺那是一封封年輕時的自己所寄給我的信,提醒我自己曾經是個怎樣的人?在面臨生命的難題時做了什麼選擇?在夜闌人靜、整個世界都在沉睡的時刻,總覺得這些文字,是過去的自己所送給我的最美的禮物。
曾經犯過重罪的北元,服刑後靠著信仰的力量悔改,並出書分享這段心路歷程,希望能讓更多人避免重蹈他的覆轍,像是《我不再當浮士德!一個律師的悔悟與重生》,或是《孩子,你還會愛我嗎?》,相信許多看過他書籍的朋友,對他這段過去並不陌生。但我覺得,《下一秒的人生》讓我看見北元的另一面,看見一個人在跌落生命谷底時所體會到的生命意義,在痛徹心扉之後所淬煉出的微弱光芒。更重要的是,這本書讓我看見自己,尤其是讓我看見自己生命中許多不起眼卻充滿感情的回憶,讓我省思自己生命裡的艱難時刻,以及在每個關鍵時刻我所做的選擇。
如果你對現在的人生充滿肯定與信心,歡迎你來讀讀這本書,也許可以讓你瞭解周遭正逢生命低潮的朋友的心情。如果你的人生正面臨瓶頸、對生命有許多的懷疑與問題,更歡迎你來讀讀這本書,也許你會在字裡行間看見,某個年少的你所寄給自己的隻字片語,那是一種隱晦卻很關鍵的生命訊息。
導演、繪本作家 蔡銀娟
推薦序
從陷落到超越
這是一本我目前最、最、最用心想寫推薦序的書
我流著淚,讀完這本書,不只是我們都是浪子回頭的相同身分,更重要的是,那個改變後生命所產生的力量,與改變他背後的力量,讓我讚嘆,讓我感恩,讓我流淚。
本書分成五個主題,這五個主題內都有一些小主題,每個主題以輕鬆的故事,但犀利的看見與洞穿的提醒,帶出每個有意義的小主題,並對生命的道路與方向,有明確易懂的分享,真是一本對生命禮讚的一本書。
作者鑽研法律,是國內保險法的權威,因為殺人入獄服刑,在小小卻黑暗的牢獄裡,從極度羞愧中,尋找生命中的一盞小燈,最後透過信仰,超越了生命的低潮黑暗,重新找回生命裂縫中的價值,開始讓光透進生命,找到一分命定。
就世人看,他曾擁有光鮮亮麗,但失去後一無所有,也失去了生命舞台,而且一直會帶著殺人前科的身分;但在生命,因為信仰的力量,讓他看到一分最深刻的生命禮物,就是那從跌落當中被一恩手拉起,重新面對自我的羞愧與世人的羞辱,讓這些最深刻的傷痕,最不願面對的生命經驗,卻成為假釋後祝福許許多多受刑人、學生與社會人士。讓我看到他堅韌背後的心,從苦讀到成為名律師,再從囚犯轉為器皿,那一分認真,上帝卻重新使用他那分堅毅的力量。過去透過保險法律,似乎提供別人更多保險,但他現在卻提供了永恆的保險,讓人不失去那生命那分真確據。
五個主題,四十七個小主題,每一個小主題是需要細細品嘗,用開放的眼與同理的心,你會發現這本書給你的不只是激勵或對生命的豁達,而是對生命視野高度與靈性深度的一種提升。相信你一定跟我一樣被本書感動與震撼。
祝福每個閱讀此書的人,知道你生命中有一偉大的計畫,並有一個不再一樣的生活樣式與生命!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公民教育與活動領導學系 副教授
華人磐石領袖協會理事長 謝智謀博士
推薦序
恩典的痕跡
人生的上半場是一位月入千金的知名律師,在那一年,因為犯下殺人重罪,一切歸零,身份歸零、原本習以為常的富裕、物質、享受也歸零⋯⋯。
在一次去教會分享時,北元走過來詢問:「您是否願意為我推薦?」我沒有遲疑的答應了他的邀請。在看這本書的同時,我想到自己從事媒體業多年,看過許多原本是人生勝利組的生命故事,人生不知怎麼的就突然轉了個大彎,這似乎是人生必經之路,因為人必須透過跌倒,與生命中的陰暗搏鬥,才能學會重新站起來,得到真正的恢復、翻轉及提昇。人生要破碎過,被主找到回來,要成功容易,被打碎,再站起來不容易。
在我看來,《下一秒的人生》像是一本懺悔錄,他對過往的自己誠實地剖開,將生活中點點滴滴的事物,心裡的體會與感動,近乎儉樸與領悟的敘述著,你可跟他一起回望人生種種,您也許也會對人生有另一番不同的思考。
書中的五個主題,經過時間的流逝,所留下的是溫暖和關懷,曾經的恨與悔化成勇敢的生命力。
態度決定人生──
「縱使日後身處在最孤立無援的黑夜裡,都會記得為自己點一盞燈,送給自己一支鮮花,堅韌地為自己活下去,最終打造出自己人生華美宮殿。」
選擇與代價──
「挫折很可怕嗎?是的,它像一個火爐,將挫敗者一切的生命自我認同感都燒光,只留下一副沒有靈魂的軀體……如今挫折不再是過去那位擊倒我的敵人,它幫助我從人生的廢墟中蓬頭垢面地站起來。」
生命帶領生活──
「你的意志是用來決定生存的,而是用來決定生命的,請讓自我意志的雲開始蘊釀雷電吧,勇敢地為自己做出選擇,拿起你想要的生命之箭射向遠方。」
生命向前走──
「贖回過去的真正意義是改變現在?過去發生的一切絕不是廉價的玻璃,反而是熠熠生輝的鑚石,別把它任意丟棄了。」
所謂的幸福──
「單純兩個字向來與我無緣。我原本是個奸詐狡猾的律師,只是人生經歷了許多風雨,現在誠懇是我唯一的談判方法。」
「武陵外役監我待了一年半多的時間,在曠野土地上的勞動,依然是一件無聊的事。累癱在田間小路上是稀鬆平常的事,但是當我解開上衣所有的鈕釦,用我透滿汗水的身體親吻大地時,我彷彿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所有監禁的苦痛都在剎那間的到療癒,生命的寧靜得到了無限的昇華。」令我想起電影《刺激1995》(英直譯:肖申克的救贖)劇中男主角安迪在成功逃出冤獄,在大雨滂沱中重獲新生的一幕,聖經中的人物,生命中遇見了耶穌,整個生命重心、價值觀及人生的走向、目標徹底改變的例子不勝枚舉,現在的北元也加入了輔導更生人,幫助誤入歧途的年輕人走回正途。
有首詩歌《我寧願有耶穌》這樣唱著:
我寧願有耶穌,勝得金錢,我寧屬耶穌,勝得財富無邊;
我寧願有耶穌,勝得華宇,願主釘痕手,引導我前途。
勝過做君王,雖統治萬方,卻仍受罪惡捆綁;
我寧願有耶穌,勝得世界榮華,富貴,聲望。
現在許多的年輕人對未來心灰意冷,找不到生命的意義,那是因為他們的眼睛沒有睜開,誠如《聖經》:那些看得見的反而看不見。北元卻在人生崩解中找到了生命的泉源,也惟有在耶穌基督裡生命有了第二次的機會,世俗的追求都跟他無關了,他想要用他的生命,見證神的愛與恩典是何等奇妙!希望這本書激發每一個人對生命的探索,讓您懷抱著信心,希望及愛心持續往前邁進,下一秒的人生可以不再一樣,但要時時刻刻小心,有神同在同行。
財團法人基督教論壇基金會執行長 鄭忠信
推薦序
在後的要在前
兩年前,更生團契總幹事黃明鎮牧師介紹劉北元跟我認識,我約他在我事務所附近日本料理店餐敘,與他詳談後,才知道他是我辦理產物保險理賠案件的後輩,當然也是信仰的後來者。所以,我深知這種高收入帶來的試探及引誘,對只求名利的律師反而常是災禍。我慶幸在大學時即與當時是我女友的愛妻受洗加入教會,有主的保守,得以認識耶穌為至寶,而避免了名利的禍害。但是,缺少如北元的因苦難而得福的經驗及恩賜,真應驗了主所說:「後來的要在前」,我自愧不如。
去年十二月十八日,文林基督長老教會在海霸王餐廳舉辦慶祝聖誕晚會,我就邀請他來作見證,不但見識他的絕佳口才,內容真實懇切,會眾包括慕道友均深受感動。因此,今年四月二十五日義光教會要去桃園女子監獄佈道,我就再邀請他代替我要發言的時間,再一次聆聽他不同內容的見證,最後呼召時,許多女受刑人舉手決志,即知他的信主前後的經歷,已受造成為一個有聖靈充滿,大有能力的「傳道人」。
今年五月份,中信月刊由尹可名弟兄採訪他的真實故事,即以他這本新書為標題:下一秒的人生,副題:律師殺人犯劉北元的悔悟重生,內容簡潔、真誠感人。
我何其榮幸,受邀為這本共有五大單元、四十七篇短文乙書作推薦序,每篇理論與實際兼具並容,加入個人見聞,關係人人在世上的生活感受及反省以及心思意念,言行舉止的深入分析及探討。最後一篇後記作為結論:「人為什麼願意為生命奮鬥?」均值得逐一細讀或隨挑幾篇流覽而自我慎思回應,確是一本有益自我人生的絕佳好書。
從這本書的五大單元:1.態度決定人生,2.選擇與代價,3.生命帶領生活,4.人生向前走,5.所謂的幸福。每篇或引用聖經金句、或名人箴言,再加上真實故事及個人經歷,有如章回小說,皆趣味盎然,引人入勝;又帶給讀者得以反覆思考的課題。文中字句不予人有說教的不舒服感覺,卻有啟發良知良覺的作用。作者本就具備出眾之寫作才能,現在更為上帝所重用,有如保羅在信主前即有淵博學問,悔改信主後,為主使用他本有的所學,予以聖靈的轉化引導,而成為新約主要的作者一樣。劉北元也充分發揮他過去的文筆專長,經信主後的再造就,從「自然生命」蛻變成為主所用的「價值生命」。足證,這本書可使讀者開卷有益,同得福音的好處。
保險公證人、台灣基督教青年會協會理事長 李勝雄律師
後記
人為什麼願意為生命奮鬥?
假釋出獄至今二年半左右,除了寫作,也經常到各地演講,將自己的生命歷程分享給別人,或許是警惕,但更多是鼓勵,希望生活陷入低潮、人生正在空虛迷惘的朋友們能重新得力。
仔細回想一下,在演講中最常被問到的問題大概是:「你每一次的講述,都是在眾人面前赤裸裸地坦承自己的錯誤,是什麼力量讓你願意這麼做?」
我應該是掩飾得很好,所以沒有人看的出來,每一次的面對過去對我而言都是傷痛的,心如針刺刀割;演講結束後一個人靜下來,往事總是一幕幕反覆煎熬著我的良心,心緒難平。
既然那麼痛,那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呢?
許多人說我的人生命運多舛,在未建立起信仰之前,我也認為造化弄人,人生無常,富貴名利轉頭空。然而,在有了信仰之後,命運竟然變成了使命。
我因為犯罪入獄成了更生人,卻也因為如此,我的心在出獄後仍掛念著高牆裡面的同學們,於是我在牆裡、牆外說起悔改的經歷,希望在自由世界的人不要進去,牆裡的人出來後不要再回去。從此,我跌宕的人生有了再一次奮鬥的動力。
這麼說來,人生只要找到奮鬥的動力,苦難就不僅僅是苦難,挫折就不再只是挫折,面對過去就成了對於未來人生的使命,一切都有了價值。
若把這樣的理解放大到生命意義與價值的層面上來思考,為什麼人有了使命感,人生就有了奮鬥的動力?舉例來說吧,男女結婚生子後,對家庭會充滿責任感,一心一意都放在孩子身上,孩子成了父母親人生奮鬥的動力,看到孩子的成長,父母親覺得過去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沒錯,孩子的成長是為人父母最大的成就,但是孩子有一天也會長大成人,離開家庭建立起自己的生活,那這個時候父母所餘生人再奮鬥的動力是什麼呢?我想,到了這一個階段,很多人會是為將來的退休生活吧。
朋友們,請你們回想一下,是否在過去的人生道路上,曾經有過人生為了使命感而奮鬥的經驗?那是什麼感覺?相信只要是為人父母的,這種經驗應該都不難找,是不是一種可以讓人的生命感到平安與價值,覺得離圓滿應更接近一步的喜樂呢?
如果我的經驗也是大家共通的感受,那我們應該可以這麼說:在我們內心深處對於人生圓滿的呼喚,才是我們人生奮鬥最大的動力,工作、愛情、家庭、小孩、退休計畫等等,都是讓我們的人生趨近於圓滿的階段性歷程,但人生的圓滿卻不僅僅是如此而已。
人的生命可以從兩個角度去觀察,一個是自然生命,一個是價值生命。自然生命會隨著我們身體死亡而跟著消逝,但生命圓滿追求卻不應該隨著自然生命的結束而畫上句點,因為我們的價值生命還可以在死後繼續延伸,無限廣闊。
所以,當我們正在努力讓自然生命更加圓滿的同時,千萬不要忽略了一種聲音,一種超越肉體極限的價值生命,在內心召喚著我們的聲音,當我們聽見了,就去回應它吧,縱使僅是小小的回應,都將會讓人生圓滿的拼圖,多了一片色彩。
最後,在此要感謝所有支持我的讀者們,你們持續不斷的鼓勵,在我人生的汪洋中,吹起了推動我繼續寫作的長風,讓孤帆得以遠颺,使生命更有意義。
劉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