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天分這種玩意
天分這種東西,或多或少每個人都有。
你很難實際說出天分的模樣──畢竟它沒有實體,你不可能替它秤重,也不可能用文字描繪出它的樣貌;你只能透過一個人的表現,來評估此人的天分如何。
而這種虛無飄渺的存在,往往體現成最直觀的二元分法。
有天分,或是沒有天分。
神州,輝煌王朝,一直都不缺有天分的人。
無庸置疑的最強──天下第一劍客,歐陽龍。其武學修為已臻化境,就算同為大先天強者,在他面前也得退讓三分。
要說第一,沒有人會懷疑。
但要問他是否是最有天分的武者,可能大家都會一愣。
若研究過他的生平,就會知道他早年並不突出,甚至有些表現平平。他的同輩中,不乏天資勝過他的人──像是什麼天下第一槍、天下第一咒術師、天下第一拳、天下第一鬼才等等,全部都憑著驚人的天賦早早開花結果,在江湖上混出一片有特色的天地。
歐陽龍一直到三十歲,還只是個普通的武者。
強是強,但強得不突出,強得不引人注目──畢竟這世上,強弱是比較出來的,永遠會有比你強的人。三十歲的歐陽龍,常常被稱為「高手」、「強者」、「歐陽家的中流砥柱」,但絕對稱不上耀眼。
直到他四十歲,終於憑著一步步的修練,以及一把劍,斬得了半片天下。
強大,漸漸與歐陽龍之名畫上等號。
早些年天分遠勝於他的強者、天才、高手,一個個敗給了他;挑戰者越來越多,他也贏得越來越輕鬆。
到最後,通通只需要一劍。
只須一劍,便足以分出勝敗。
於是,神州世人終於發現,有個也許能被稱為「最強」的人出現了。
緊接著,就是與另一個最強候選人轟動武林的大戰。
那一戰,分出了天下第一與天下第二。
歐陽龍成為無話可說的頂點。
仇天帝雖然落敗,卻也是遙不可及的天下第二。
於是有人便問了,到底有沒有天分,是否真的重要?
是否,沒有天分的人,可以憑著數倍、數十倍的努力,做到有天分的人做不到的事?
也許可以。
大概可以。
歐陽龍的例子,著實鼓舞了許多人,有越來越多自稱「努力家」的武者,願意用血用汗,來填補天分不足之處,好成為下一個大先天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