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中國學四部曲》,包括下列四本書,乃著者二十多年來鑽研中國學術的精心大作。四本書總字數約百餘萬言:
其實有關這些「中國學」的研究,論作家可謂「多如牛毛」,論作品也是汗牛充棟,著者何苦再傾半生之時力,有甚麼價值呢?在長期討論與了解,著多次把重點放在「新詮」上,若無突破性的新詮,見人之所未見,言人所未言,則這些研究沒有太多意義。
著者的看法,古今以來研究中國之政治、思想、戰爭、兵法等雖眾,包含晚清康梁,乃至當代學者,他們的作品有深度、有廣度,大多「四平八穩、面面俱到」,不夠貼切歷史發展的「真相」;對上下五千年的普遍民意和民心,理解的不夠透徹,還是一個「真相」的問題。總的來說,是對中國歷史的詮釋不夠「真」。
唯一被著者認為對中國歷史發展詮釋比較接近「真」,是唐朝韓愈在「原道」一文中的「道統論」,史謂「發先儒所未發,為後學之階梯。」劉海峰亦言「老蘇稱愈文如長江大河,渾灝流轉,魚鯨蛟龍,萬怪惶感,惟此文足以當之。」確實,韓愈道統論之「筆力」,已近孔子著《春秋》,而亂臣賊子懼之威勢。不過,陳先生認為還是不夠「貼近真相」,話說的不夠明白和直接。
換言之,著者是以「重建中國史觀」的膽識和魄力。以銳利與清楚的科學精神,觀察中國歷史發展中人、事、時、地、物(歷史場景、政治人物、思想家、政治黨派、戰爭和兵法家,及相關著作、出土文物等),歸納出歷史與社會發展的普遍性法則,甚至是一種「準定律」。
這個「準定律」是甚麼?不外「統獨」二字。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自黃帝以降,國家施政,國防軍事上的考量,乃至無數的戰爭,都是為「統一」。在中國歷史上,普遍的民意和民心,認為統一是「和平、繁榮」的同義詞,只有統一狀態下,人民才能過好日子,在國際上才有尊嚴。因此,國家統一承平時期,政府的重心放在維持統一局面,防止分裂、分離因素的產生。
反之,國家處於分裂狀態時期,各分裂政權的施政目的即在追求國家統一。而戰爭之目的,也在消滅割據政權,完成國家統一和復興。
統獨是敏感問題,但陳兄提其「董狐之筆」,以無畏的精神,春秋秉筆直書,持筆如劍,一劍剖開統獨,中間沒有模糊空間,春秋大義沒有折扣。從這個觀點,著者深入淺出的談中國政治思想、政治黨派、歷史發展、戰爭與兵法家,其觀點前所未有,其言論人所未言,故曰「新詮」。「中國學四部曲」的出版。「它」們的出現,不僅存有「蝴蝶效應」的機會,且如馬漢(Alfred Thayer Mahan,1840-1914)所言,「一枝筆勝過一個艦隊」也是可能。
中國數千年歷史中,兵法家之眾,居世界之最,而其最上承者,為「四大兵法家」,孫武、吳起、孫臏與孔明四大兵法巨擘。
四家各有所「大」論體系完備,理論原創性與永恆性的普遍適用,則孫武被稱「世界兵聖」,孫子兵法稱世界寶典,乃實至名歸。孫武是百戰不殆,長生不老的大兵聖。
論實戰經驗之豐富,一生未打過敗仗;論激勵士氣和教育訓練之效律,吳起為第一流大兵法家論韜略之用,特別是兵法家本人親自上戰場示範「避實擊虛」的運用,其「操作性」,具有科學實證的水準,這方面偉大則非孫臏莫屬了,我強調他的「操作」概念,是適用於現代人的「拷貝、複製」之用,孫臏是困境致勝,無影無形的奇謀大戰略家,且是中國歷史上唯一賭王、殘障大兵法家。
孔明是一個領兵作戰沒有打過勝仗的兵法家,他生前親自率軍北伐,五次都沒有成功,這是他所處的「形」是敗形〈主客觀都沒有成功致勝的條件〉但他在中國歷史上,甚至世界史上,所得到的歌頌,贊揚與評價之高,高於同時代打敗過他的對手,為什麼?他用的是「政略」不是「戰略」孔明是敗形致勝的完美大政略家兼大兵法家。
孫武、吳啟、孫臏是兩千多年前的人,孔明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不論他們的兵法有多高的適用性,多久的永恆性原理原則大多現代仍合用。但在他們的時代沒有全球戰略,沒有海權與陸權之爭,沒有核武戰略,沒有太空戰略,更沒有星際大戰,當然也沒有全球恐怖主義戰爭,因此這是完全不同於傳統戰爭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