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九八四年回到香港以後,因為工作忙碌,有幾年很少到外面去。直到八九年下半年,才又懷著複雜的心情外望。尤其看到圍牆倒塌,東歐變天,更令人在期待之餘,亦復有不少感概。我九○年才到柏林,在東西德幣制統一之際在那裏住了一個夏天,乘著地鐵,不覺就踏上東邊的土地,看見新的氣象,但同時也看見隨來的新的問題。第三輯裏開頭幾首詩,就是當時寫下的。
特別感到不容易為在這樣的狀態下寫成的幾輯新做改一個名字。最先想叫《無家的詩》,後來想叫《離家的詩》,但都好像說得不是太強就是太弱、不是太虛就是太實了,而且太硬帶來過分年富於現況的聯想。周蕾剛好回港,提議了《游離的詩》這書名。我覺得很好。多謝她。
-一九九四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