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
一九八八年春天,阿貝托˙維洛多博士回到祕魯,尋找那位首次向他揭露古代秘魯男巫士與女巫士這項珍貴傳承的朋友。這一切始於一九七三年一次傳奇般的探險,他體驗到傳說中的叢林秘藥的深遠影響,進而發展出他的生命志業:古代美洲薩滿的研究與實踐。一九八八年,阿貝托將這項古老的心理學體系以貼近當代的形式樣貌引介到西方世界,而我為他撰寫他在南美洲的冒險奇遇。《四風之舞》:一趟前進亞馬遜叢林的薩滿冒險史詩。在那本書裡,我們企圖闡明人類的意識原型是以四風的旅程為基礎,一項進入精微敏銳之存在狀態的旅程路線。這傳說中的探索史詩以醫藥之輪的四個基準點為主,這是一項探索、一趟英雄之旅與身心靈的冒險,這些都相悖於我們這些以簡化論的科學主義和救贖神學為信念的西方世界。
當手稿的油墨尚在等待風乾之時,這本書已儼然成形,開始書寫它自己。阿貝托回到秘魯尋找安東尼歐.莫拉里斯,再一次地,他發現自己正行走在「地球守護者」(caretakers of the Earth)這條詭譎又不可思議的道路上,地球守護者正是最初的敘述故事者(storyteller)、第一位心理學家。薩滿的任務總是要藉由探索、通曉人類的意識畛域,並領悟覺知的經驗來維繫與造物者的力量連結。他們在述說的故事中表達曾經的冒險,並賦予薩滿社群絕妙的洞察能力。
在第三個千禧年即將來臨之際,我們對於以完成史詩般探險旅程的男人與女人的閱歷與冒險故事為根據的傳統,已經平淡視之──他們之中的許多人更是千年以前的古人。今天,我們輕易地相信這些傳統早已變不出新把戲,簡化而方便的接受其他不同的經驗詮釋。但是,幾千年前的境況已與現代不同;正如當代的人們也已經與最初的敘事者互異。我們都是先驅,但只有少數人花費時間或抓住機會,為自己看見在這個熟悉的世界背後或超越其外的謊言是什麼。
我們存留的遠古神話──那亙古的神祇與英雄故事對我們已不再有用。我們的標準、價值和原則也因為棄置不用而萎縮。我們取得了物質世界的霸權,卻似乎摒棄了一切責任。我們的眼神變得遲滯、面無表情,相較於為自己創造生命,人們更關注於謀生之事,滿足於彼此都認可的現實與僵化的標準,以及商業價值與利己主義,這都誘使我們將金錢與時間消耗在我們能實現的累積上。
畢竟,生活不是成為曲解豐盛的意義以及犧牲他人謀取商業利益的商場征服者,也非仿效印第安人避居山巔,鎮日擊鼓或搖著沙鈴。
這是一個男人在對多數讀者來說是陌生世界的冒險故事,雖然在這個世界中有我們共同的祖先。故事就像船艦,乘載了曾經發生的一切經歷。這是一艘以古老與單純結構為基礎的全新船艦,有著嶄新的體驗。這是發生在數年前的真實故事。
艾瑞克.簡卓森/Erik Jendresen
一九九二年二月一日
於加州,薩索利托
亮澄澄的黃金,同樣地,他們說這是太陽流下的眼淚。
──《征服並解決祕魯》,西薩.德萊昂(Cicza de Leon)
(譯者按:西班牙征服者與秘魯編年史作者,以西班牙人的觀點編寫祕魯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