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歷史上最深的墨色化作鬼雨一滴
為新生的未來舒展淋漓之筆
以詩代酒,借文字聚光
敬流亡者、被囚禁者、失蹤者、餓死者、枉死者、被自殺者,以及初生者
他在南方的島嶼想起北方的風雪,在北方的機場遙念喜馬拉雅的童聲,為家國、為勞動者、為受難者、為埋葬於黃土大地的無名死者發聲,他寫下「比什麼都黑!我是一個磚窯,燒著全世界的血肉,給你吃!」「請直呼我賤民之名,在雷暴中雷我/把我趕出地下室、信訪辦、鳥巢和水蛋/因為我的賤妨害你的夢想。」字字句句濺血剝魂,彷彿一縷縷鬼魅自陰暗處起身,卻怔住不動,靜默哀憐他們卑微的命運。並以〈錄鬼簿〉組詩,獻給所有死於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的青年。
叩問國事,湧現無盡憐憫與悲憤,回到家中,兒子的誕生則讓詩人有了新生的力量,〈小催眠曲〉、〈致二十一世紀少年〉流露初為人父的溫柔呵護,「無暇寫詩,僅為你旋轉不已 /生命中最重要莫過另一生命因己存在 」「孩子,大氣是磅礴之石,我願為刀/未來是淋漓之筆,我願為墨/雲海從你的額髮開始舒卷。」縱然歷史的漩渦黑暗無情,但未來永遠是希望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