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袁殊：還原五面間諜的真實樣貌

前言
傳奇人生（一九一一年－一九五五年四月）
 
第一章　父親的歸去來
一、袁殊是個有爭議的人
二、生死兩茫茫
三、通信
四、父歸
五、一九六五年的判決及蓋棺論定
 
第二章　動盪的青少年時代
一、身世
二、苦難的童年
三、立達學園
四、胡抱—其人和參加北伐軍
五、魯西北之行
六、狂飆社小夥計
七、馬景星
八、專攻新聞學
九、漂泊動盪：何以為生
 
第三章　參加左翼文化活動
一、聯合劇社的南京公演
二、《文藝新聞》的創刊
三、關於龍華遇難五作家的報導
四、魯迅和《文藝新聞》的關係
五、提倡報告文學和集納主義
六、關於《文藝新聞》和第三種人的辯論及其他
七、讀者聯歡會和曙星劇社
八、淞滬抗戰時期的文新
九、《文藝新聞》能夠相對持久的原因
十、賣文生涯
 
第四章　白皮紅心蘿蔔
一、左翼文化活動的一年半
二、做「灰色小市民」
三、情報工作入門
四、吳醒亞其人及湖北幫
五、幹社
六、結識岩井英一
七、加入青紅幫
八、公開的職業是新聞記者
九、「鼴鼠」的機遇與潛質
 
第五章　抗戰前後
一、怪西人案
二、袁殊對子女的表白
三、湖北反省院
四、考個文學博士的夢幻
五、被日本員警驅逐回國
六、紛繁複雜的上海抗日統一戰線之一隅
七、戴笠來訪
八、香港之行的苦悶
 
第六章　國破山河在
一、從杜甫的〈春望〉談起
二、和李士群的暗鬥
三、被日本憲兵司令部宣判死刑
四、取得重要戰略情報
五、岩井公館和興亞建國運動
六、約法三章
七、進入拙政園
八、建立秘密交通線
九、與李士群的周旋
十、詩文袒露心聲
十一、「合法」鬥爭二、三事
十二、孔祥熙對袁殊的調查
 
第七章　光明生活的十年
一、投奔解放區
二、從文化人到革命軍人的轉變
三、大連的春天
四、我很懷念趙家樓的生活
五、袁殊的兩次哭
六、隱秘的心聲
戴「罪」之身（一九五五年－一九八二年）
 
第八章　坐獄秦城
一、第六感官
二、被捕入獄
三、秦城的生活待遇
四、「這老頭在監獄裡沒閒著」
五、認「罪」態度
六、五點反證及謝覺哉談潘案
七、過時的機密
八、與日寇打交道不足奇
九、潘案發生之探究
十、獄中詩抄
 
第九章　等待平反
一、大軍山風雨飄搖日
二、破釜沉舟回北京
三、寓居香山等待平反
四、香山懷故人——「怪西人案」細節拾遺之一
夕陽殘照（一九八三年－一九八七年）
 
第十章　劫後餘生
一、人間愛（重）晚晴
二、壯志難酬
三、故地重遊
四、怪西人案拾遺之二
五、人生終點
 
第十一章　隨風而逝
一、生活哲理談
二、特徵和愛好
三、門外詩談
四、袁殊身後事
 
後記／曾虎

前言
 
　　拙著《我的父親袁殊》，一九九四年由廣西接力出版社出版。在迄今為止過去的二十一年中，袁殊的事蹟在網路上逐漸熱絡起來，其他人寫袁殊的書也接二連三地出版。網路上「潘漢年案」的資料不斷披露。新資料中對袁殊的介紹評價褒貶不一，九十年代末（一九九六年－二〇〇〇年）貶多於褒，到了二十一世紀初至今，則褒多於貶了。現在形成了共識——袁殊是中共情報員。
資料日漸豐富，加上我經年累月的思考，我對袁殊的認知也逐漸清晰起來。
 
　　今年初，李小夜女士和洪鈐女士先後鼓勵我，修改原稿後再版。袁殊是我的父親，我也願意在有生之年裡，對父親袁殊的生平做個比較圓滿；至少我比較滿意的交代。
 
　　修改後再版的最主要意義是，為現在和今後的文史研究者提供一份資料。研究卅年代的上海文史，袁殊是一個繞不過去的人物。其次，對「五重間諜」袁殊的生平事蹟獵奇者，大有人在，再版也可以滿足這種「文化」需求。去年，最後一本《我的父親袁殊》在網路上高價售出，絕版了。

　　袁殊「這類人」是時代的產物。民國時期，可以說是風雲變幻的多事之秋，軍閥割據，黨派林立，亂世英雄四起。在這個時期，三教九流的人物，必然沉渣泛起，他們魚龍混雜，都登上歷史舞臺，表現了一番。
 
　　上海灘，是政治經濟的中心，更是各派勢力角逐的必爭之地。國民黨、共產黨、日本侵略者必然要傾力在上海十里洋場博弈，幾種勢力的纏鬥形成犬牙交錯的態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遊走於三方勢力之間的人物就應運而生了。
 
　　名氣大的周佛海就是早年參加共產黨，後加入國民黨，又當漢奸，再暗投軍統的巡遊人物之一。臭名昭著的李士群也經歷了共產黨、國民黨特工、漢奸、暗中與共產黨勾搭的身份變化。再如最後投向中共的胡均鶴，不也是經歷了中共、國民黨特務、漢奸、中共的轉換嗎？此外還有投河了斷的唐惠民等等。
 
　　表面看，袁殊也是中共特工、國民黨特工、日本特工暨漢奸、中共特工的轉換人員，其實不同。此類人中，每個人的具體情況都不相同，發揮的歷史作用及後來的命運也都各不相同。但是，無論外在面貌如何，始終如一跟著中共走的人，捨袁殊無他。因此把袁殊歸到這類人中是不妥的，雖外形相似而本質相異。「五重間諜」是「外形」，「中共情報員」是本質。這個本質，是袁殊的思想意識和個人的生平事蹟鑄就的，無法動搖。

　　再版書在原版書的基礎上做了較大改動，內容更加詳實了。最重要的是，簡略地闡述了我個人對「潘漢年對日情報戰」的探究和「潘漢年冤案之所以發生」的探究。我無意開罪、也開罪不起任何方面和相關個人，如有不妥之處，企盼見諒。
 
　　推動寫此書和對寫此書有幫助的人計有：袁殊的生前好友文化名人樓適夷前輩口述往事，袁殊的三表哥董純才的回憶，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的學者徐迺翔是初版書的組稿人、研究現代文學的陳瓊芝教授提供採訪袁殊的寶貴資料、張曉丹（外甥女）鼓勵我寫初版稿、二版改稿時曾昭、（二姐）做了校訂，曾虎（兄弟）補充了資料、張京蘇女士把初版《我的父親袁殊》錄製成電子版，李小夜女士推動再版，洪鈐女士對再版稿的結構提出寶貴意見並聯繫出版機構，在此一併感謝。
 
　　本書名為《我的父親袁殊──還原五面間諜的真實樣貌》，實際是我一人主筆，我個人承擔全部文責，如有不妥之處，與曾昭、曾虎無關，特此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