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敵海上：明代閩海兵防之探索

自    序    1
導    論    5

明人「恐倭」心理之初探－以嘉靖倭亂後的福建為例    22
前　　言    22
一、明人「恐倭」心理之源由    26
（一）中日關係不睦    27
（二）倭人走私劫掠    31
（三）嘉靖倭亂經過    37
二、嘉靖倭亂嚴重之心靈創傷    49
（一）嘉靖倭亂時屠戮慘狀    49
（二）嘉靖倭亂後之心理影響    55
1.先前疑倭想法愈加地強烈    55
2.明人「恐倭」心理逐漸地茁長    61
三、閩人「恐倭」心理之呈現    66
（一）官民恐懼倭亂再現    66
（二）政府防備倭犯重演    71
結　　語    78

廈門中左所：明代閩南海防重鎮變遷之探索    82
前　　言    82
一、明初時的廈門佈防    85
二、浯嶼水寨遷入廈門    91
三、浯銅遊兵駐地廈門    95
四、南路參將進駐廈門    98
五、浯澎遊兵駐劄廈門    101
六、天啟以後廈門景況    104
結　　論    115

沈有容出任浯嶼水寨把總源由之探索    124
一、前　　言    124
二、水師將領沈有容所處之環境背景    128
三、沈有容出任浯嶼水寨把總之源由    136
四、結　　語    146

以撫代勦：談沈有容在海盜袁進降撫事件中之貢獻    154
一、前    言    154
二、海盜袁進受困廣東被迫求撫請降    157
三、沈有容在招撫袁進事件中之貢獻    161
（一）福建當局改採撫策原因不單純    161
（二）沈有容親赴袁處接受求撫經過    165
（三）袁進受撫相關後續問題之說明    171
四、結　　論    172

明末澎湖遊擊兵力裁減源由之研究    174
一、前　　言    174
二、澎湖駐軍問題叢生    177
（一）沈鈇議請督察澎軍    179
（二）澎湖將弁不法劣行    182
（三）福建軍紀敗壞景況    188
三、澎湖遊擊裁軍源由    191
（一）「大海遠隔，監督不易」。    193
（二）「北邊緊張，遼餉孔急」。    198
（三）「駐軍收賄，功能不彰」。    203
四、結　　論    215

明末澎湖遊擊裁軍經過之探索    218
一、前　　言    218
二、經過情形    223
（一）「長年屯守」改回「春冬二汛」    225
（二）裁撤澎湖遊兵把總    232
（三）澎湖完全撤軍之議    237
三、結　　論    242
 

自序

　　福建，北界浙江，南連廣東，東臨無際大海，沿岸島嶼林立，船帆往來十分便捷。故如何去防禦自海上進犯之敵人，便成該地邊防最重要之課題；而有明一代福建海防最大敵人，便是來自東北方海上的日本倭人，且「倭奴入寇，與明代相終始」（清人藍鼎元語。）。因此，福建海防之措置，便係針對倭犯問題而進行佈署的。有關此，明人曹學佺〈海防志〉曾言道：「閩有海防，以禦倭也。國初，設衛、所。沿海地方自福寧至清漳，南北浙、粵之界，為衛凡五、為所凡十有四；仍於要害之處立墩臺、斥堠，守以軍餘、督以弁職，傳報警息：凡以防倭於陸。又於外洋，設立（水）寨、遊（兵）。……：凡以防倭於海。時值春、秋二汛，駕樓船，備島警；總鎮大帥亦視師海上，按期駐節：經制周矣」。

　　明政府雖自明初洪武時，即在福建邊海設立軍衛、守禦千戶所，用以捍衛陸岸上百姓之安全，之後，又陸續在海中佈署水寨、遊兵，以水師戰船抵禦海中來犯的敵人，但若從兵防角度來看，要在海中攻勦或抵禦敵寇，它的難度似乎又比陸地高出了許多，「防海之難，難於防陸，以海澨延袤，受敵多也。且大洋浩渺，往來飄忽，乘風駕汛，莫知其時」（見《明季荷蘭人侵據彭湖殘檔》〈兵部題行「條陳彭湖善後事宜」殘稿（二）〉。），便是其主因。例如明中葉嘉靖年間，海盜汪直勾結倭寇作亂，閩、浙沿海大為騷動，有人建議用重賞招降汪，此事雖遭部分官員強力反對，但中央朝廷的兵部卻贊同此議，理由是「海嶼賊，與山賊異。山賊有定巢，可以遣將出師，攻而取之；海嶼賊乘風飄忽，瞬息千里，急之則遯去、乘間則復來，有非兵力所能取必者。……故臣等欲倣岳飛楊么黨黃佐故事懸以重賞，使之歸為我用，以賊攻賊；非敢輕授官爵以示之弱也。」（見《明實錄》嘉靖三十三年五月乙丑條。）由上不僅可知悉，兵部官員同意此議背後之苦衷，同時，亦道盡了海上禦敵的困難度。

　　雖然，水師在海上禦敵的難度遠高於岸上的陸兵，但不管他們究竟係水師或陸兵？且無論其成員究係來自明初以來的衛、所官軍，或是嘉靖倭亂後新募的水、陸官兵？他們素質之高低、表現之良窳，卻都攸關海防之安危成敗，而無水師、陸兵、衛所官軍或新募官兵之差別！此次本書所收錄的六篇文章－－包括有〈明人「恐倭」心理之初探－以嘉靖倭亂後的福建為例〉、〈廈門中左所：明代閩南海防重鎮變遷之探索〉、〈沈有容出任浯嶼水寨把總源由之探索〉、〈以撫代勦：談沈有容在海盜袁進降撫事件中之貢獻〉、〈明末澎湖遊擊裁減兵力源由之研究〉和〈明末澎湖遊擊裁軍經過之探索〉，都是筆者近年在國內期刊上發表過的，且文中探討之內容都與上述問題多少有相涉者，不僅係延續個人先前所出版的《閩海烽煙－明代福建海防之探索》之研究範疇，同時，亦是在該書所收錄之論文發表後，對福建海防相關問題所做的一些探索心得。其次是，筆者要特別地感謝蘭臺出版社給予此次專書刊印之機會，讓個人可以重新去審視上述發表過的文章，並對原先文中的贅詞、不適當文句、漏列註釋資料，以及其他缺失不足處進行調整或修正，讓拙文內容能較先前發表時，來得更加地完整些。此外，因不同學術刊物行文中之序號或格式上稍有差異，為使本書各篇論文節次有共同標準，讓讀者方便閱讀，個人亦將各文章節序號之代碼加以統一，依次為一、（一）、1……，特此說明。最後，期盼本書之出版，能對明代福建海防相關問題探索上有些許地助益，此為筆者最大之心願；至於，內容上若有缺失不足處，敬祈讀者不吝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