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to Z的文學Live/Life
華文文學的最大可能性
華文文學的最大可能性
字母會以A to Z的詞典形式開展小說創作,企圖將當代華文創作放回世界思潮的對話當中,透過未來、虛構、單義性、精神分裂、賭局、零度……這些字詞的路標,指向華文創作有多少主題、技藝與可能性。二十六回合的創作像是一場漫長的文學實境秀,小說家輪番上陣,賦予每一個詞語多面體的意義,這些作品已成臺灣當代的文學剖面。
字母會A未來
除了面對尚未到來的人民,不知書寫還能做什麼?
未來意味著與當下的時間差,小說家必須在時間差當中飛躍,以抵達眾人尚未抵達之地。黃錦樹以馬來半島特殊的鬥魚,從物種面臨的殘酷生死中,反應人對死亡的恐懼;陳雪描述生命的故障與修復,有未來的人也是會邁向死亡的人;童偉格描述死亡無法終止記憶,甚至成為一再回溯的萬有引力,陳述人邁向未來之重;胡淑雯以童年的結束,描述未來是如何開始的;顏忠賢筆下的人是在荒謬與無謂的等待狀態中被推向未來;駱以軍則以旅館的空間隱喻死後的場所;黃崇凱則將人類移民火星的未來新聞化為事實。
字母會B巴洛克
一種過度的能量就地凹陷成字的迷宮
迷宮無所不在,無所不是,巴洛克以任一極小且全新的切點,照見世界各種面向,繁複是因為它總是在去而復返,它重來卻總是無法回到原點。童偉格以回覆眼鏡行寄來的一張廣告明信片,建構記憶的迷宮;黃錦樹以一如謎的情報員隱喻殖民地被竊走與被停滯的時間,所有的青年從此只是遲到之人;駱以軍以超商、酒館、社區大學與咖啡館等場所,提取人與人如街景的關係,無關就是相關;陳雪的盲眼按摩師從一個身體讀出一生曾經歷的女性;胡淑雯在一起報社性騷擾事件表露各說各話的癲狂;顏忠賢描述人生就是一齣恐怖與不斷出差錯的舞臺劇,只能又著急又同情;黃崇凱則揭開一場跨年夜企圖破紀錄的約炮接力,在迷宮中的回聲不是對話,而是肉體與肉體的撞擊。
字母會C獨身
當我們感受到孤獨這個詞要意味什麼,似乎我們就學到一些關於藝術的事。
文學的冒險,觀照一切孤獨與難以歸類之物,意味著書寫與閱讀的終將孤獨。黃錦樹敘述遁隱深林最後的馬共,戰役過後獨自抱存革命理想;童偉格將一個人拋置於無人值班的旅館;胡淑雯凝視女變男者的崩潰與自我建立;顏忠賢以猶豫接下家傳旅館與廟公之職的年輕人,描述一個很不一樣的天命;駱以軍以如同狗仔隊偷拍的鏡頭,組裝人生一場場難以寫入小說的過場戲;陳雪描寫小說家之孤獨,看著現實人物在他的故事裡闖進又闖出;黃崇凱以香港與臺灣兩個書店老闆的處境,假設一九九七年香港與臺灣同時回歸中國,書店在政治之中成為一個孤獨的場所。
字母會D差異
必須相信甚至信仰「有差異,而非沒有」,那麼書寫才有意義。
差異是文學的最高級形式,差異書寫與書寫差異,使得文學史更像是一部「壞孩子」的歷史。顏忠賢從民間信仰安太歲切入,描繪安於或不安於信仰的心態;陳雪在變性與跨性別者間看見差異與相同;胡淑雯以客觀與主觀兩種口吻,講述同一次性義工經驗;黃崇凱提出電車難題的版本,解答一則主婦與研究生外遇的結局;駱以軍從一對老少配,描述遲暮的女體之幻影如外星偵測;黃錦樹寫革命分子戰爭殘存的斷臂仍書寫歷史不輟,而後蛻化再生;童偉格以最後一個莫拉亞人的經歷,在悲傷的滅絕中仍保持擬人姿態。
字母會E事件
小說本身便是事件,小說必須讓自身成為由書寫強勢迫出的語言事件。
小說不是陳述故事,而是透過語言讓事件激烈發生的場域。陳雪以尋找母親,描述一起事件成為生命的ground zero原爆點;童偉格描寫自認為沒有故事的平凡送貨員,卻有著扭轉一生的事件;駱以軍以香港尋人之旅,寫出事件如何製造裂痕導致毀滅;顏忠賢描述瑜珈中心裡罹癌化療、一位如溼婆的女子,思索末世福音的矛盾;胡淑雯在兒童樂園遠足中,揭露專屬兒童的恐懼與壓抑;黃崇凱讓民俗信仰飛出外太空,萬善爺可以當駭客、辦電玩比賽或者去KTV熱唱:黃錦樹以一棵大樹下的祖墳的魔幻事件,見證主角的成人。
字母會F虛構
虛構首先來自語言全新創造的時空,這是文學抽筋換骨、斷死續生的光之幻術。
虛構不是創造不可見之物,而是可見與不可見之間的戰役,使可見的不可見性被認識,這就是書寫最激進之處。駱以軍以臉書上的「神經病」挑戰記憶的可信度,與讀者共同辯證不可置信故事的真實性;黃崇凱虛構臺灣與吐瓦魯合併下的婚姻,為非常寫實的新移民故事;陳雪讓抑鬱症患者以寫小說拼湊身世,從而看見活過的人生不過是其中一種版本;胡淑雯描述年幼期的跳躍,可能來自一次偶然幾近自我虛構的擾動;顏忠賢講述峇里島魚神帶來的祈求與恐懼,來自於祂在人類腦中放入的一種暗示,信仰有自行啟動虛構的能力;黃錦樹以連環夢境重新編輯時空,夢的虛構也是人類經驗的來源;童偉格以老者的眼光,表白人生如倖存者般,要使曾經歷的一切留存為真。
本書特色
◎ 《字母會》將分四季出版,裝幀分別由四位設計師操刀。第一季A到F,設計者王志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