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個虐心的故事背後,藏著的是作者一顆已經被虐得千瘡百孔的心。對我來說,這不僅僅是一部小說,一個故事,而更重要的,這是一段生活。
2015 年3 月,我第一次撥通了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編輯李筱的電話。我還記得,電話接通的時間,是下午3 點左右,地點在我居住的這座城市的一條濱江路上。這次通話,促成了我的長篇小說« 迷局» 在當年10 月出版發行。
從2015 年3 月至今,我和李筱的聯繫一直處在一種斷斷續續,時有時無的狀態。我還記得,在我們第一次通話的時候,她用了一種非常官方的語調稱呼我為「王老師」,不過,在幾次對«迷局» 初稿的溝通之後,她就很自然地改口稱呼我為「王哥」。我不清楚原因,也許,
「王老師」是對作者的一種尊重,而「王哥」是對生活在故事裡的我給予的另一種更富親切感的尊重吧。
2015 年10 月,«迷局» 公開發行之後,不少讀者利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與我取得聯繫,無獨有偶,他們都會提出一個相同的問題,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種開放式的結局為全書畫上一個不完整的句號? 有時候我會做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而更多的時候,我則是選擇了沉默。這種沉默並非是對讀者的不尊重,也不是故意擺出的神祕姿態,而是,在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決定是否把後面的故事公之於眾。
隨後的幾個月時間裡,我經常讓自己在不經意間與世隔絕。關了手機,不告訴任何人我的去向,甚至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去向,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市內的公共交通工具上,城際列車上,飛機上,有時走得遠,有時走得近,有時在目的地停下,有時在途中就結束了行程。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卻不喜歡一直縈繞在心裡的彷徨,反而言之,正是這樣漂泊的感覺,時而抑制住彷徨,時而又滋生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