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推薦壹/莫大的福報 王慧芝(純真商行自由人)
二0一四年底,與無無禪師的結緣,是我人生大轉彎的開始!
那年十一月,受友人曉慧之託,為首次來台的韓國禪師及香港法師安排兩天在花蓮的行程。雖然對客人完全不認識,但我們著實認真地進行了場勘與規畫。師父來了,不管住宿、用餐、自然景觀或寺院的參訪都算是順利。而我們也從師父在細微處為人補位、自然自在又謙和地與人互動之間,感受到師父很大的慈悲與體貼到心的感動!
就在那次行程,禪師即將返韓前的最後幾天,他希望我和另位朋友莎到台北烏來小聚,並告訴我至少要安排住兩個晚上。於是,在一周緊湊的工作下班後,我們搭了火車從花蓮北上,曉慧貼心地請朋友接我們上山,抵達烏來山屋已是晚間十點半。師父開了門,看了看我和莎,跟我們說:「今天這裡客滿了,睡不下!我已幫你們訂好了街上的溫泉旅店,你們今晚就睡那裡吧!泡個溫泉,好好地休息。明天睡到自然醒,好好享用早餐後,再上來見我!如果我看到你們臉上還有倦容,就把你們趕下去!!」
我和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彼此,怎麼會有這樣的師父!沒叫我趕緊把握時間精進,卻要我去泡溫泉,睡到自然醒!當時的我,總是將身體交由頭腦使喚,儘管身體疲累,但頭腦說:「應該去!應該要做!應該和他們在一起!」如果不那麼做,似乎會對不起很多人,很不應該,內心充滿罪惡!所以當禪師要我好好休息時,我突然覺得身上的重擔可以放下,可以先自由放鬆地呼吸!感到好大的安慰!
隔天,我們真的睡好身暖吃飽飽了,才好整以暇地上山屋去!接下來的兩天,師父只是安慰我:「你辛苦了!修行不需要刻意的努力!要知道每一個人本來就是佛,只是睡著了,一直在做著眾生的夢,要醒過來、記起來,我們本自具足廣大無邊的空性,當你回到空性,自然而然地會散發無拘形式的慈悲與愛,即便什麼都不做,只是坐著、只是呼吸,也能利益一切眾生!」
對我而言,這不是容易理解的事,「空性」是什麼?很難想像!遑論什麼都不做,就能利益眾生?我只知道,師父的能量頻率以及自在又純粹的眼睛與微笑,讓同處一室的我們,感覺好安定、好安心,彷彿被包覆在很大的愛與慈悲裡,而兩位隨行法師對人及對一切事物的尊重與平等對待,也讓人感到舒服自在!他們只是存在,即讓人起歡喜心、恭敬心,我想那也接近了禪師說的,「只是坐著、只是呼吸,也能利益一切眾生」吧!
因著那次的因緣,我們有機會在二0一六年六月去到韓國智異山頂峰無無禪師的弘誓院,近半個月的時間與師父更近距離的學習與相處。在那裡,親見師父的力行環保,守護眾生!即便是一點點也不願意使用會傷害環境的化學製品;即便是一隻小小的螻蟻,也不願意對其造成有意或無心的傷害!師父的作息極其規律,每天固定的三次課誦、兩餐正食、出坡掃除與起居運動,其他時間則要種菜、醃製泡菜、整理開示文字、剪輯影片、翻譯及傳法等工作,大小事情一點都不馬虎!但每一件事他們都做得如此自然自在、專注且享受其中。他們各有各的起居空間,包括給我們獨立自用的生活空間,時間、空間自己安排。師父認為:「要如何生活與精進,是自發性的,自然而然地想為自己、為眾生精進,不需要由他人來監督或制衡。」我則感受到,保留每個人自主與隱私空間,是相當人性化且尊重的體貼,這是極大的信任,而這樣的信任,在適當的引導下,也會讓人逐漸長出自己的力量。
當時禪師要求我們,第一、二天可以是適應期,之後開始便要作息規律,參與課誦及用餐。同時,每天必須做功課,書寫「大肯定」,內容是每天的懺悔、感恩、發願與迴向!在當晚的晚課之後,逐條念給師父聽;從中,禪師根據我們的問題,給予對機的開示。聚在小小佛堂裡的每一個傍晚,如同將自己送進身心靈的洗鍊場,推進去、拉出來時,被習性制約的思維與框架,一層一層地剝落……,越來越輕盈,自在,生起自信!
從照顧身體,開心、快樂、自在,到每天規律用功、調整觀念,起懺、感恩、體會與眾生的一體、發願、迴向,更從生活細微處力行。我知道禪師認真地調教我們了!師父不僅要我們自由、解脫、快樂,更要我們認清自己的本來面目,回到覺性,在現世生活中學習普賢菩薩,廣修利行!
二0一九年的五月,我聽聞禪師結束了韓國的道場,將弘誓院的招牌交給了虔誠的信徒,卻為了台灣及香港的信眾,讓天真法師及玄玄法師學習中文,將禪師的開示翻譯寫成中文書,我真是十二萬分地驚喜!尤其當翻開這本書,逐篇閱讀、逐篇接受新的教導與刺激,內心所受的震撼與感動更是難以言喻!
從「看一看」、「想一想」到「笑一笑」,從悟、修到證的階段,禪師一層一層地深入,一層一層幫我們剝掉假象與框架,希望幫助我們回到本自具足、純然、空性,解脫生死的束縛,臻於開悟!但,開悟是什麼?有沒有開悟又如何?倘若開悟卻不能利益一切眾生,不能將法燈延續、傳遞下去,那麼開悟又有何益?當我看到禪師提到善知識是如此的心情,自己的心是感動卻也沉重。原來真正的大師們都是帶著這樣的心情與使命,畢其心力,要幫助眾生回到本自具足的佛性!而我們又是如何地對待自己,與這樣殊勝的因緣?
禪師的開示,向來需要一而再地反覆咀嚼與體會!不管是否能實證體悟師父開示的境界,在讀這本書的過程,我已然得到很大的喜悅與法益。雖然沒有真正地深入經典,也無法談論什麼佛法,但緣遇無無禪師與天真、玄玄兩位法師,讓自己生命轉向自在快樂無拘形式的愛與慈悲,這是此生莫大的福報。我相信,我已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是微笑,是虛空,是光明和愛,是一切無礙、純粹、妙的存在!
分享推薦貳/註定的因緣相遇 吳曉慧(無事生活Letterpress Tea House主理人、無事大姐)
二00二年剛結束了在歐洲十八個月的旅行,帶著滿滿的好奇心回台,強烈的想重新認識中華文化的精髓:茶道、琴道、花道與禪;但學習了幾年後卻因為尚不懂何謂是「禪」而再度上路尋師訪道去。六個星期在韓國各大寺院找碴(茶)踢館,在旅行尾聲時終於輾轉遇到當時仍默默無名在深山隱居的無無禪師。
記得一進到大殿時,禪師就馬上跟我頂禮,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嚇得我趕緊跟禪師頂禮,應該是禪師早就知道了我的傲慢心吧!竟然有個台灣來的女生敢揚言說自己比韓國出家眾還像修行人!頂禮完我一臉疑惑的問:「出家人跟初次來訪的居士頂禮這是韓國的佛教傳統嗎?」翻譯法師說:「不是,只有他才這樣做,因為師父覺得每個人都是未來佛。」我內心想著:「這位法師第一關通過了,雖然跟每位來訪的人頂禮是件很累人的事,但每個人都是未來佛聽起來蠻有道理的。」我一路暗自打分數;而禪師也不囉唆的開門見山的問我:「你來韓國做什麼?」我:「找開悟的人!」禪師:「見到開悟的人你如何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開悟呢?」就這樣開啟了我們三天二夜的談話。
短短的幾天相處,我竟然在這輩子見過最小的寺院中感受到最嚴謹的戒律,卻也見到最快樂的人。聽起來很矛盾,卻是我當時的心情。離開前,禪師問我:「你覺得我是你要找的人嗎?」我:「我還不知道,因為我還沒開悟也無法有判斷力,但我會觀察您三年,所以我每年都會來喔!」爾後,連續地每年都帶妹妹們去拜訪禪師,也帶了許多似懂非懂的開示回台慢慢沉澱,直到師父要進行三年的閉關。那一次我問了禪師:「為什麼你要閉關三年,你閉關在裡面都做些什麼?」禪師說:「跟在外面一樣。」 我:「如果都一樣,待外面就好了,為什麼要待在裡面? 」禪師也幽默的回答:「如果沒有進去閉關,你會每天賴在我這不走!」
關於這個話題,現在想起來很慚愧,竟然還花了禪師很長的時間跟他辯論:「我們台灣佛教徒每天都很忙的;要忙募款,做環保、做慈善,聞聲救苦,不止救國內的,國外有難也要出去救災,而你卻什麼都沒做的就只是坐在裡面。」禪師說:「有一天你會理解,一個持戒修行的人就算什麼都沒做也是在利益世界。」
這個道理,我也是近幾年才稍為理解,我們總是頭上安頭,以為自己在做好事,卻從不知一切本具圓滿、本自俱足。拚命努力地修行作善事,卻從沒好好的停下來往內看自己的心;做了再多的好事只是徒增我相和我慢而巳,離本心越來越遠。
三年前有因緣到禪師座下短期出家學習,師父給的香板不是在禪堂裡而是在生活中,每一步都不放過。有一次用餐時間,師父放了一首他很愛的小提琴曲要我聽,聽完後問我覺得如何,我說:「前面慢慢的、安靜優雅的旋律還不錯,後面的就太氣勢磅礴,太吵了!」才一說完禪師馬上就翻臉把我從廚房叫出去怒駡了一頓,大意就是我還想安住在無事的安靜狀態裡,真正的修行是別想只安住在無事,而是要到人間利益眾生!然後在當月就規定我,不管禪師問我什麼,我都只能乖乖回答:「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要發菩提心利益眾生!」希望我把這樣的觀念烙印在心底。
上次跟我說「坐著什麼都沒做也能利益眾生」的禪師,這次反而是罵我「不能安住在無事而忘了利益眾生」。法無定法,禪師總是應材應機而教,沒有標準答案。
回想起十一年前那個揹著古琴茶具,帶著身上僅有的五千元台幣,在深山尋師的女孩,延續著各種不可思議的因緣,原來這些都是早已寫好的腳本,沒有巧合,一切早已註定。而現在有緣在閱讀此書的您也是註定的因緣相遇,願我們都能在這已定的腳本,早日遇見本自清淨圓滿的本性,繼續做個快樂幸福而利益他人的好夢。
分享推薦叁/何其有幸 吳曉柔(無事文創商號創辦人、無事小妹)
初次見到無無禪師是我二十多歲的時候,那時一心只想著旅行,對於佛法的認識頂多平常念念金剛經,就認為自己是虔誠的佛教徒了。什麼人生的意義、修行、解脫、菩提心……,完全不在我的範疇裡。
通常大家遇見禪師總是會問一些人生大道理,然而當時的我居然問禪師:「我很想去旅行,為何始終沒有跨出那一步?」幸好禪師當時的回答不是佛言佛語,反而像是一位慈悲的長者,讓我有很大的勇氣去跨出那一步。正因為禪師如此的平易近人,當兩年旅行到了尾聲時,我立刻主動再回去見禪師。
睽違了兩年再次回到弘誓院,禪師一樣在深山裡的小屋修行著。每天晚上有一小時時間可以向禪師請法,而我總自以為是的認為已經走在夢想的路上了,什麼問題都沒有。當時我玩心依然很重,正盤算著見完禪師後要是待在寺院太無聊,明天就要告辭計畫去韓國到處走走。
禪師果然就是禪師,他都知道我們的問題在哪,只是我們自己不明白。當晚禪師立刻出招問了我一個問題,我還來不及思考反應時,眼淚就像湧泉一樣地由心深處傾巢而出,當時難過得嚎啕大哭、不能自已。從那晚開始,內在的問題多得像是洋蔥一樣,一層一層地被扒開攤在眼前,也開啟了我在韓國被無無禪師棒喝的日子。沒錯!每天都有好多疑問,每天就被禪師用香板打著,每次被打前都想翻白眼然後傻笑說:「厚,又要被打了!」然而奇妙的是,對生命的疑惑就在這一問、一答、被打之間慢慢醞釀、慢慢發酵了。
當時很不明白為何禪師要打我,然而當時的對話卻是多年後在生活中咀嚼才慢慢明白。這才理解不是非得要去深山閉關才算修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在生活裡,但就因為太平常了,反而也是最不容易的。
回首來時路,看當時的自己有多麽無知,遇見禪師十年了突然覺得禪師很用心良苦,用了各種善巧方便,讓這樣一位貪玩的年輕人沒有排斥佛法,反而升起更大的信心。
何其有幸,我能在懵懂無知的年紀中遇見禪師,更幸運的是,禪師沒有放棄我這位愚鈍的弟子。
每每回想在韓國被無無禪師棒喝的日子,原以爲禪師拿香板打人是他一慣的指導方式,然而幾年相處下來發現被打的居士倒沒有多少。多年後終於有機會親自問禪師:「您當時是不是在整我?」
禪師大笑而不語。
我們姐妹三人曾經試著不同人在不同天問禪師一樣的問題,卻發現禪師回答的都不一樣。
我還質問禪師,「您昨天不是這樣回答的啊!」
禪師說:「我現在回答的是你姐姐的問題。」
是啊!同一個問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階段和不同的狀態,真理是相通的。
同樣一本書、同樣一個指導,在不同時間咀嚼都有不同的體會。
真心、真誠都不足以表達想推薦此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