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葛生活哲學55個練習：古希臘智慧，教你自信與情緒復原力

引言

第一篇何謂斯多葛主義
第一章斯多葛哲學的允諾
實踐生活的藝術：成為戰士哲學家
承諾 #1：幸福（Eudaimonia）
承諾 #2：情緒復原力
馴服有礙進步的情緒（≠冷漠無情）
練習斯多葛主義、獲得心靈寧靜的副產品

第二章一堂速簡歷史課
重要斯多葛哲學家
塞內卡（西元前4~西元65年 ）
穆索尼烏斯（西元30~西元100年）
愛比克泰德（西元55~西元135年）
馬可．奧理略（西元121~西元180年）

第三章斯多葛幸福三角
斯多葛幸福三角簡述
1. 過美德生活：時時刻刻表現出至高的自我
自然潛能的圓滿
四大基本美德
品格勝過美貌
斯多葛的人類之愛：追求共同福祉
2. 專注於你能掌控的：盡其在我、隨遇而安
斯多葛弓箭手：專注於過程
斯多葛的接納：享受旅程或者被拖著走
善、惡與無關緊要之事
人生有如撲克牌局，好牌壞牌都能贏
3. 擔起責任：發揮自我的善
選擇的自由
心靈使你富足，即使在流放中
惶惶不安或堅如磐石：決定在你

第四章反派角色：負面情緒只會礙事
我們總渴望自己掌控不了的東西
我們欠缺覺知、被印象牽著走

第二篇55種斯多葛心法
第五章如何修練斯多葛主義？
打起精神
專注用心
充實你的自律
別自稱哲學家

第六章預備心法
心法1 斯多葛的默許藝術：去接納、去愛一切無常
心法2 為行動設下保留條款
心法3 阻力就是助力
心法4 提醒自己世事多變
心法5 思索自己的死亡
心法6 把一切想成是向大自然借來的
心法7 負面想像：預見壞事
心法8 自願吃苦
心法9 準備迎接這一天；斯多葛晨間修練
心法10 回顧你的一天：斯多葛夜間修練
心法11 心中的學習榜樣：冥思斯多葛聖人
心法12 斯多葛警句：隨手可用的「利器」
心法13 扮演好分內的角色
心法14 排除非必要的事物
心法15 忘掉名利
心法16 像個極簡主義者：簡單過生活
心法17 找回你的時間：戒掉看新聞等無謂的事
心法18 贏在要緊的事
心法19 做個終生學習者
心法20 你想活出什麼樣的人生？
心法21 去做該做的事

第七章情境心法：遇上挑戰時該如何自處？
心法22 你的評斷對你有害
心法23 如何面對哀傷
心法24 以冷靜勇敢取代憤怒
心法25 用預習和理性戰勝恐懼
心法26 都怪你期待太高
心法27 痛苦和刺激：美德的絕佳機會
心法28 淡定遊戲
心法29 反傀儡心態
心法30 人生本就充滿挑戰
心法31 當下的問題是什麼？
心法32 清點你的福分
心法33 異己化
心法34 採取鳥瞰視角
心法35 天下無鮮事
心法36 肉是動物屍體：客觀看事情
心法37 避免輕率：測試你的印象
心法38 做好事、做好人

第八章情境心法：遇上難纏的人該如何自處？
心法39 我們都是同一個身體的手足
心法40 沒人會故意犯錯
心法41 找自己的碴
心法42 體諒關愛那些失足的人
心法43 憐憫而非責怪做壞事的人
心法44 仁慈就是力量
心法45 如何面對侮辱
心法46 訓練時磨擦難免
心法47 別放棄他人或自己
心法48 用一點小代價買到寧靜
心法49 從別人的角度看事情
心法50 慎選你的友伴
心法51 除了你自己，別評斷任何人
心法52 不作惡還不夠，要為善
心法53 只說非說不可的話
心法54 帶著理解的意圖去聆聽
心法55 做別人的榜樣
 
致謝
精選書目
 

序

　　也許你曾經偶然發現一句某位古代斯多葛派哲學家的智慧語錄，也許你讀過一篇關於某種發人深省的斯多葛觀點的文章。也許你曾經聽朋友提起這個有益且蓬勃發展的古代哲學學派，或者你已經研究過一、兩本關於斯多葛主義的書籍。或者，也說不定，儘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你這輩子聽都沒聽過這東西。

　　無論如何，和斯多葛主義以某種方式邂逅很容易，然而理解、說明它究竟是什麼，是相當棘手的部分。認識並了解它和現今的關聯性，以及它能如何幫助你，是具有挑戰性的部分。完全掌握它的意義並且付諸實行，則是極富野心的部分，也是寶藏之所在。斯多葛派在格鬥士為了生命而激戰、羅馬人在蒸汽浴場交際的時代所教導、實踐的，在《權力遊戲》（Game of Thrones）影集和臉書風行的今天，依然具有高度的可行性。這門古老哲學的智慧是亙古不變的，而它在追求快樂、有意義的人生這件事情上所具有的價值可說無庸置疑。

　　有了本書，你手中便掌握了寶藏地圖。它將引領你認識許多重要哲學家；它將給你一套易於理解的哲學概述；它將教給你許多核心準則；它將提供你五十五種讓你可以在充滿挑戰的人生中實行的斯多葛心法和實用訣竅。最重要的是，它將教你學會如何把它從書上轉化為真實世界中的行動。

　　酷！問題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憑什麼寫關於美滿人生的斯多葛寶藏地圖？說得也是，換作是我也會這麼懷疑。經過多年的學校和大學生活，我厭煩了埋首於學術書籍和論文，光是學一些無法真正教我了解何謂真實人生價值的東西。於是，就在交出最後一份論文的當天，我出國，展開七個月的漫長環球旅行。我想要擺脫一切，看看其他地方和文化，但我主要是想了解自己，以便知道自己回國後該拿什麼作為一生的職志。結果這目的沒達到，然而我確實想清楚了別的東西：「我肯定是錯過了教導我們如何生活的那堂課！」

　　在十五年半的求學生涯當中，我學過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和一堆別的東西，卻沒學過該如何迎接挑戰？如何對付恐懼和競爭？如何處理自己的沮喪情緒？如何有效地面對朋友的死亡？該拿自己的憤怒怎麼辦？如何能更有自信？的確，我肯定錯過了所有這些課程了。順便一提，這正是古代各種哲學學派教導的東西，它們教你如何生活。而儘管這些學派早已不存在，你、我和大部分人卻仍然和以前的人一樣，需要一種可以教我們如何生活的哲學。在我接下來幾年卯起來狂讀的大堆知識當中，斯多葛主義對我幫助最大，儘管一開始我並不看好它。我對這派哲學還沒有太多（任何）了解之前，我以為它肯定是全世界最乏味的東西。我是說，畢竟它叫斯多葛主義，而不是「超人學說」，或其他足以顯示它值得學習的名稱。

　　但我還是試著一讀，結果著了迷，而且從此變成一個求知若渴的斯多葛哲學學徒和實踐者。儘管已經反覆讀過無數本書，我始終缺乏某種能夠提供簡單概述，同時又能解釋斯多葛主義究竟為何物的管道。因此我寫了一長篇能夠達成上述目標，針對這派哲學提供概述，並且解釋它究竟是什麼的文章。幸運的是許多人很喜歡這文章，覺得它幫助極大。事實上有人甚至把整篇文章偷走，當成自己的作品賣給出版社。這不只測試了我個人的斯多葛思維方式，它得到的許多五星書評更告訴我，人們確實想要學習這門哲學。

　　於是我熱切積極地寫了本書；當初若是有它，將可以為我省去無數研究時間，也可以提供大量被探求、迫切需要的關於這門典範哲學的智慧。我確信本書將為現代斯多葛文學作出貢獻，更重要的是，它將有利於你追求美好的生活。因為這正是斯多葛主義帶給你的助益：活出美好人生。

　　無論你遇上什麼問題，斯多葛派學者都能提供你一種對應的建議。儘管它是一門古老哲學，它的智慧常讓人感覺出奇地現代而新鮮。它能幫助你建立耐力和力量，以迎接充滿挑戰的生活。它能幫助你在情緒上變得堅韌，讓你不會被外在事物耍得團團轉，而別人也無法輕易激怒你。它能教你自我掌控，讓你在風暴中保持鎮定。它能幫助你作決定，進而大幅簡化日常生活。

　　「跟隨哲人學習的人，」塞內卡說：「每天都該帶著一樣好東西離去：他應該每天帶著一個更健全，或者即將變得更健全的自己回家。」實行斯多葛主義能幫助你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它會教你遵循一套值得追求的價值，用心地生活。這些價值包括勇氣、耐心、自律、沉著、堅毅、寬容、仁慈和謙恭。它的許多精神導師能給人依靠和引導，並且提升人的自信。

　　而你也可以得到。事實上，斯多葛哲學使得美好生活成為人人都可企及的目標，跨越各個社會階層，無論你是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病弱、是否受過良好教育，都無損於你追求美好人生的能力。斯多葛奉行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證明了人可以被流放到荒島，而仍然過得比住在皇宮中的人更快樂。他們非常清楚，外在環境和人的幸福之間的關聯極為薄弱。

　　在斯多葛主義中，你如何對付特定的環境這點非常重要。斯多葛派認知到，美好人生取決於人的品格修養，以及人的抉擇和行動，而非不可操控的周遭世界所發生的種種。這點，我的斯多葛學習夥伴們，正是斯多葛主義地一個既棘手而又極具吸引力的面向的核心。它讓我們負起責任，不給我們任何一丁點無法擁有美滿人生的藉口。

　　你和我，我們得為自己的繁榮安樂負責。我們有責任不讓自己的快樂受制於外在環境。我們不該讓大雨、討厭的陌生人或者漏水的洗衣機來決定我們的幸福安康，否則我們就成了各種難以控制的生活境況的無助受害者。身為一個斯多葛學習者，你會了解只有你能毀掉自己的人生，也只有你可以拒絕讓自己的內在自我被人生丟給你的任何艱險挑戰給征服。

　　因此，斯多葛主義能教你在生活中遵循一套有助於培養情緒復原力、沉著的自信以及清楚的人生方向感的準則。就如一支可靠的手杖，它是一種以理性而非信仰為基礎的生活指引，一種能支撐我們去追求自制、堅毅和智慧的指引。斯多葛主義讓我們成為更好的人，教我們如何活得精采。

　　它那些強而有力的心理學技巧，和當今被稱作正向心理學的這門學科中的一些已經研究證明有效的心理技巧，幾乎是一致的。我不是在指控研究人員剽竊，但是正向心理學當中被討論的那些練習法，和兩千多年前斯多葛奉行者運用的方法看起來可疑地相似。現代研究和斯多葛派的教導密切結合的這個事實使得這門哲學更加吸引人。此外，斯多葛主義並不僵化，而是開放、尋求真理的。就如那句拉丁諺語：「季諾（Zeno，斯多葛主義創立者）是我們的朋友，但真理這位朋友更可敬。」

　　放眼四周，我們看見無數人追求著擁有華屋豪宅、保時捷911和六位數工作薪水的美夢，但他們並不比以前住潮霉公寓、開生鏽舊車、當低薪族的時候快樂。他們所遵循的是類似這樣的生活公式：只要你努力工作，你就會成功，而一旦你成功了，你就會快樂。或者，只要我完成/得到/達成這個或那個，我就會快樂了。問題是？這個公式失靈了。遵循這個公式多年之後，這些人開始懷疑：人生就只是這樣嗎？

　　不，不是的。問題是，很多人老了之後並沒有比較快樂，也毫無長進。他們渾渾噩噩活著，欠缺明確的人生目標，不斷犯下同樣的錯誤，直到八十歲都還沒有比他們二十歲時更接近幸福、有意義的人生。

　　許多人應該都會毫不考慮地採行一種可以提供引導、方向、賦予人生更大意義的生活哲學。沒了此一指引，我們可能得承擔一種風險：縱使有再多出於善意的行動，我們將只能原地踏步，追逐毫無價值的事物，最後度過充滿情感磨難、懊悔和挫折的不完滿人生。而由於讓斯多葛主義有機會成為你的人生指導哲學實在太容易了，你根本不會有任何損失，卻會有極多收穫。

　　本書的允諾其實也就是斯多葛哲學的允諾：它教我們如何活出無上幸福、平穩順利的人生，如何能在面對逆境時依然能保有它。它能讓你準備好面對任何狀況，有如一座力量之塔──無可撼動、堅定不移、情緒復原力強，即使身在地獄之火中都出奇地冷靜、專注。

　　斯多葛主義能夠在平順的日子裡增進你的生活，但是它的效用在艱困的日子中尤其明顯。它是指引你穿越黑暗的低潮時期的明燈。它會在你需要信心時握住你的手，馴服憤怒、恐懼和哀傷之類的壞東西，將你的情緒磨難減到最低。當你身陷情緒泥淖，它是你到達你渴求的平靜之境的踏腳石。即使在你顫抖有如風中落葉，需要展現勇氣時，它是你的堅強後盾。當你急需鼓舞，它是將你喚醒，讓你臉上重現笑容的小丑。

　　簡單地說，斯多葛主義不只能為你指引方向，同時也能讓你掌握通往美好人生之鑰。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通過小徑，轉動鑰匙，然後走進去。因此，斯多葛導師愛比克泰德（Epictetus）問：「你還要等多久？」

　　「你還要等多久，才會開始要求自己有最佳表現？」你不再是小孩，而是一個成人，然而你因循度日，愛比克泰德自問：「你不會留意到自己沒有長進，但是你將如一個平庸之人那樣活著然後死去。」從現在開始，他警告自己，要像個成熟的人那樣活著，絕不能再把自認最該做的事擱置不管。而每當你遇上困難，要記住競賽就在現在，你已經在奧林匹克大賽當中，你不能再等待。

　　我們沒有餘裕把我們的訓練延後，因為不同於奧運會，我們天天參加的競賽──生活，早就開始了。生活就在此時此刻，我們的鍛鍊必須馬上開始。

　　斯多葛主義的訓練有點像衝浪──理論少，練習多。好，你等不及要開始，你想像自己站在衝浪板上，迎向一波波海浪，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等，我得讓你暫時停下來。因為在你的第一堂衝浪課中，你也要先學習一些衝浪理論方面的東西。在乾地上，你得先練習如何划水、迅速起身然後立在板子上。換句話說，這樣的起步感覺很討厭，你只想衝浪，你報名不是為了枯燥的理論課程。

　　意外快速地你熬過了理論的部分，終於可以下水，沖掉嘴裡的沙子，開始練習了。在水中，你很快了解到事情沒那麼簡單，理論的部分其實是必須的。斯多葛主義也是如此。你遲早可以去追逐浪花，但如果你想成功駕馭它們，而不是在頭幾次（許多次）落水之後放棄，你就得先了解衝浪……呃，斯多葛主義……背後的一些理論。

　　我力圖讓本書章法分明，同時以一種容易消化理解、高度功能性的方式呈現這門古老的哲學智慧。在第一篇中，你將了解到這門哲學的允諾、它的沿革和主要哲學家，以及用斯多葛快樂三角來呈現的核心信念。記住這個三角，你將可以向一個五歲小孩解釋這門哲學。第二篇全部是關於下水衝浪的內容，提供了大量實用的建議和日常生活的心法。

　　我寫這些簡單明瞭的斯多葛主義探討文章的最終目的是要幫助你擁有更美好的人生。我相信藉由實踐這門奧妙的哲學，所有人都可以變得更睿智而快樂。

　　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