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活很難,可能原因有幾種。有人會說,何必浪費心神和時間去談論生活,過日子就好、把每一天的生活過好就好。有人認為,盡力保持積極態度,以便有美好、幸福的生活。有人深信,獨善其身並兼善天下,就達到入世的至高境界。談生活之所以難,難在我們已經身在世上、處於生活當中,因而不可能與生活做出可以談論它的距離。
然而誰不追求讓自己滿意的生活?市面上以及網路上出現數不清教導人們圓夢的說法和出版品,明顯地反映出我們對當下生活境況的不滿意,甚至反抗。
朱利安先生從眼前所見盛行的「幸福市場」出發,分析為何人們需要這種市場,他拈出了兩種生活:非生活和真生活。回溯到古希臘人所創立的「真生活」及其應用範圍。「真生活」的始作俑者是柏拉圖,可柏拉圖把它用作形而上之用,就是當哲人離開此世時,他們會抵達彼世而過著真生活。不過,在柏拉圖的構想當中,只有哲人有這種優勢。從而讓人質疑柏拉圖的真生活主張之正確性,亦即質疑理想主義的真生活之合理性。
作者也闡明他所提出的真生活概念也不是強調如尼采所倡導的能量生活主義,人只有眼前的生活,所以應該好好地以最現實、最緊湊、最燦爛的方式過當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