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我一直想出一本類似「數獨」般簡單沒有壓力,寫完就可以撕掉的「字獨」。這套練習本的創始發想來自我兒子, 五歲時有一天帶他去搭捷運,他看著月台上寫著起訖站的路標問我:「媽媽,我們要去屁腸站嗎?」
我心想「屁腸?」哪裡有這個站? 指著站牌說:「上面寫的啊?永寧站到屁腸站」。
我差點笑出聲,但立刻忍住,怕打擊孩子的自信心,冷靜地告訴他:「寶貝,你說的是『昆陽』站吧!」
這個小插曲開啟了我研究學習方法的興趣。
原來有一種視覺學習的小孩,他們並不是靠每個字寫一百遍來認字,而是透過圖象記憶,一次就記住一組字,在他們大腦的想像中,每個字都是活動的圖象,都可以拆解。
文字起源於圖畫,而且中文的構造方法首先就是象形,隨物體的形狀繪畫成文。漢代學者歸納了漢字的種造字方法,有人把它粗分為三組:
「象形」和「指事」是創造字的方法, 「會意」和「形聲」是組合字的方法,「轉注」和「假借」是使用字的方法。 俗稱「四體二用」,所以漢字的造字法,到了形聲字的發明後就告一段落了。
因為這種方法創造新字最方便,所以用形聲法造字的字數也最多,占十分之七八。從字的形旁和聲旁即可了解字義,很容易學習,就是我們常說的「有邊唸邊,沒邊念中間,沒中間自己編」。
MAX沒有學過漢字的造字方法。但他靠著漢字組合的元素來認字。如果從文字的部首開始學起,那:
「屁」是「尸」部,「昆」是「日」部,
「腸」是「月」部,「陽」是「阜」部。
我們一般不會同時學這組字,因為他們分散在不同部首區域。 因為使用圖像記憶,所以能找出這一組字的筆劃相似之處。卻與部首無關。我們的練習冊雖然大量使用了形聲字,但卻不照部首排列,打破慣性,希望你能多使用右腦的圖像記憶。
因為和這樣的對話時常發生,所以後來當他來廚房和我分享楚漢相爭的歷史故事,說到劉邦的武功不及「頂」羽時,我已經可以如如不動地回答他:「兒子,是項羽!」這種小孩的閱讀能力學習也和我們不一樣,他小一就開始讀金庸小說。我被他嚇到,「怎麼可能」,要他唸給我聽,除了比較冷僻的字,他可以唸出書中七八成的內容。我一時興起拿張白紙寫了書中出現過他剛才也唸對的字單獨問他,奇怪了,答不出來。我把這個字再放回書裡的句子中,有了上下文的意思,他又答對了。當時他就讀森林小學,沒有功課。後來,他又去讀了純英語的學校,中文書寫就一直是鬼畫符的程度。但閱讀完全難不倒他,簡單說就是會讀不會寫!這套《花心漢字字獨遊戲本》也算是媽媽送他的成年禮吧!!
籌備這本書的期間,台灣有些縣市的警察因為罰單書寫錯字淩亂像天書,而迫使警局編列預算購買文字列印機。很多人習慣了電腦打字、手機發簡訊,書寫能力大大退步。編輯教材期間拿給很多人試玩,發現小學生程度最好,離開學校越久的大人越是填不滿一朵花。所以,這套練習本我們一套兩冊,子本是純練習本,母本是說明輔助。答案不只有一種,你可以自行發展。
日本川島隆太教授是研究大腦活動的先驅。他提出一個論點,就是當我們在進行「寫字」、「朗讀」和「單純計算」等行為時,大腦前額葉的皮質會非常活躍。所以,這套練習本不僅可以透過圖像記憶重捨書寫的樂趣,更可以用來保護腦部的健康!讓8歲到88歲的人都一起來鍛練大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