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哄王爺 卷二

第二十一章　揮別過去的念頭
 
裴原輕輕帶上門，他裡頭就穿了件白色中衣，有些皺褶，還有水漬，是餵寶寧酒時灑下來染髒的，黑色外套鬆垮地搭在肩上，眼中有淡淡情慾未散。
 
他揉了揉眉頭，啞聲問：「什麼事？」
 
「你、你剛才去牢裡，斬了周江成的右手？」邱明山在原地亂轉，並沒注意到裴原的異常，他捶了門柱一下，「唉，你怎麼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就這事也值得你跑一趟？」裴原冷笑一聲，「他瘋癲顛地衝著我夫人跑過去要嚇她時，與你商量了嗎？」
 
「他好歹是個統帥，怎麼能隨便就這麼、這麼給處罰了？原兒，你做事過於狠決殘忍，怎可這樣不計後果？」
 
邱明山哀歎一聲，「你母親那樣柔和的性子，半點沒傳給你……」他說一半，意識到說錯了，頓時住嘴，抬頭望向裴原，見他果真褪去了笑意，變成冷漠的樣子，於是想解釋，「我不是說你不好……」
 
裴原盯著他的眼，眼中有失望和怨恨，一字一句衝他道：「你對她做出那樣不敬的事，怎麼還好意思提起她？還是在她兒子的面前？」
 
邱明山眼裡一閃而過的愧疚，他張口還想說什麼，被裴原擋回去。
 
「周江成本就不堪重用，他練兵尚可，但有勇無謀，張飛一樣的角色，用他為帥定會出大事，虎符一事便可見一斑。將軍，你十年前叱吒風雲，怎麼現在竟戀舊如此，懦弱不堪？周江成早就該死了，何況我沒有取他的命，只是砍了他碰我夫人的那隻手而已。」
 
邱明山啞口無言，兩人在門口僵持一會，裴原轉身，「沒別的事就回去睡吧。」
 
邱明山急道：「你怎麼就不能和我好好說幾句話？」
 
「不能。」裴原的目光掃過去，厭煩道︰「你壞我好事。」
 
邱明山這才注意到他衣衫不整，身上若有若無的酒氣，尷尬地往後退一步，「我……」
 
裴原沒等他說完，在他面前甩上門，進了屋子。
 
門口一聲巨響，令寶寧眉頭皺了皺，驚醒一瞬，她翻了個身，看見裴原走過來。
 
他先是去櫃子旁邊，像是要取什麼東西，見她的動作後換了個方向，走來坐在她身邊，「吵醒妳了？」
 
「嗯。」寶寧含糊地答應一聲，頭有些暈，手腕蓋在眼前擋光，有些撒嬌樣子，「我要睡覺。」
 
裴原走過去把燈吹熄了，摸黑取了個小匣子在手裡，又坐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