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名人傳記漫畫：湯德章【臺文版】

一、巡查之血  
二、暗巷惡鬥  
三、背後的倚靠
四、無平等的種族
五、痟狂東京  
六、燦爛的正義
七、狗去豬來
八、無存在的名單
九、鳳凰花跤
尾聲

附錄
湯德章年表  
湯德章相關史跡  

推薦序
用漫畫作為認識湯德章的開始
──李文雄  臺南文史工作者、莉莉水果文化館館長
一同守護湯德章
──黃偉哲  現任臺南市市長
門縫就有光。而現在，我們打開門  
──黃建龍 社團法人臺南市湯德章紀念協會理事長
讀歷史的尪仔冊，共正義拑予牢牢  
──鄭順聰 臺文作家
用創作畫出轉型正義的光
──賴清德 現任中華民國副總統（第十五任）

各方推薦
李筱峰 ／林昶佐／ 陳柏惟／湯聰模
※推薦序、語依首字筆劃排序

作者後記
參考資料

 

推薦序

用漫畫作為認識湯德章的開始

　　「我夢見湯德章送我一顆玉井的芒果……」那天當我送她一包莉莉的芒果乾時，這位年輕女子笑著說了這段話，她是國內創作湯德章漫畫的第一人，有個有趣的筆名：「蠢羊」。

　　本名羊寧欣，曾任職於網路平臺「沃草」，目前已辭職專心創作。曾在受訪時表示，她喜歡寫，也喜歡畫，後來覺得最適合自己的創作方式就是漫畫。從她的官方網頁上可以看到許多作品，最新力作便是這本有關湯德章的史實漫畫。為了這本作品，她實地走訪湯德章在世的腳蹤，花費許多時日進行田野調查，包括前往臺南玉井和日本東京；寧欣也因此愛上臺南這個城市，特地從臺北移居府城。這一年在府城舉辦的湯德章行動劇，以及搶救湯德章故居的募資行動，她都參與其中。

　　漫畫，是一種平易近人的文學藝術作品，筆者幼時常常在莉莉水果店旁的一家博文書店（今福記肉圓）租漫畫來看，但國內對於「漫畫」似乎有一種貶低的眼光。好比過去長輩常會有「看漫畫會變壞」這樣的說法，反觀日本，對於漫畫的評價甚高，市場普及率也高於臺灣許多。其實漫畫本身亦屬藝術範疇，創作者不僅要能畫出生動又有特色的畫作，還要運用精簡扼要的文字將作品的精神傳達出來。筆者認為以漫畫這樣的藝術創作作為認識湯德章的開始，實在是相當好的。

　　湯德章這位正義的律師，為臺灣人犧牲自己，免於多人在二二八事件之中受難，他的勇氣和精神卻被這片土地的人民遺忘，不論是有心人故意將其掩蓋，或是無心人將此犧牲視為無關緊要；直至五年前，這位不該被忘記的英雄才慢慢地被國人重新認識。寧欣這位優秀的史實漫畫家，她的作品傳神又真實地傳遞出湯德章的生平和勇敢正義的精神，推薦給每一位大小朋友，一起來認識這位英勇的臺灣人。
 
推薦序

一同守護湯德章

　　二○二○年湯德章律師故居因產權變更，恐遭拆除改建為停車場。五月，臺南的天氣已如夏日一般，保留湯德章律師故居的民間運動，亦如火如荼展開。

　　臺日混血的湯德章律師，總是選擇站在臺灣人這一邊；不論是年輕時當警察、亦或從日本歸國後擔任律師，他總是試圖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弱勢臺灣人。在二二八事件中，更是為了守護臺南市民以及年輕學生而犧牲。即使到生命的最後，他仍是高喊著「臺灣人萬歲」後赴義。

　　深愛臺灣這片土地的湯律師、是我們的守護者，而律師生前的居所，則是他曾經存在的證明，也是這段歷史的見證。這些年來，臺南市政府始終努力保存並彰顯湯律師的精神：湯律師的住所，在二○一二年曾因道路計畫而面臨拆除，當時的市政府、就已將住所宣布為歷史名人故居，之後也因為易主再度遭逢危機。如何完整保留產權、保障這段歷史記憶，在本府跟臺南的文史工作者們、以及各界朋友的努力下，「湯律師故居」終於在全臺首例的公民募款重建成功後得以保留、並設立成紀念館。

　　很高興在紀念館即將開幕的今日得知有這本漫畫出版。漫畫作者──蠢羊，對於守護故居一事始終大力幫忙，她曾多次在自己的臉書呼籲大家響應，如今更用生動活潑的畫筆，將湯律師的故事繪製成平易近人的漫畫。相信這本漫畫的創作，必能讓更多朋友知道湯德章律師的故事，讓湯律師的精神，以及這段歷史長久留在臺灣人的心中。
 
推薦序

門縫就有光。而現在，我們打開門

　　一九九七年張燦鍙市長就任，將民生綠園改名湯德章紀念公園，我透過長期關注臺灣二二八及白色恐怖的陳銘城前輩，找到離開臺南許久的湯聰模先生（湯德章之子），回臺南參加紀念活動，匆匆來去，連記者都沒有拍到他的照片，如同許多二二八及白色恐怖的受難者家屬一樣，當時的他不願意面對談起這一段往事，此時的臺灣社會更遑論討論「轉型正義」一事了。那年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塵封許久的湯德章相本，翻開內頁，湯德章俊秀的毛筆字體，寫下每一張照片的年代、地點或事件，數十年來它們都被藏在閣樓裡，沒有見過光，跟這一段歷史一樣。

　　事隔二十多年，與民間友人一起發起，成立了湯德章紀念協會，為了搶救湯德章的故居，促成群眾集資，八千二百二十九個人民，二千零六十九萬六千八百零三元，留下了湯德章先生的故居，成為見證歷史共同記憶的主人，我們終於推開了歷史的門縫，讓光照了進來。

　　湯德章先生的一生，正義而燦爛，但卻在國族認同間來回擺盪，是日本人？中國人抑或是臺灣人？顯然他最終選擇了作為一個臺灣人，犧牲了他的生命，他的勇氣與守護，讓更多的人因此能夠繼續在這座城市生活下去，歷史不斷地前進，但這一段空白的臺灣歷史開始有人用不同的方式填寫，讓我們重新翻閱、記住。

　　群眾集資時，寧欣不只一次在他的臉書發文協助，也行動力挺，當時就知道他在畫這一部作品，很欣慰在協會成立後，他的這本有關湯德章的書也出版了，寧欣親自走過這些現場，用徐栩如生的畫筆，畫下這段臺灣重要的歷史，相信有更多人有機會透過這本書，認識湯德章烈士，到這些歷史現場走走，認識臺灣重要的這一頁歷史。

　　還原歷史真相，正是轉型正義重要的一環，透過這本書的出版，協會未來的行動與教育推廣，讓正義與勇氣的民主精神可以彰顯，歷史可以被看見，邀請你一起推開這一扇大門，這樣我們就可以讓所有陰暗的角落，都有光。

　　接下來，臺灣就可以在光亮中往前走更遠。
 
推薦序

讀歷史的尪仔冊，共正義拑予牢牢

　　毋但是我，大多數的臺灣人知影湯德章，愛對這本尪仔冊的上尾頁來倒絞。

　　先對二○一九年遊街銃決的行動劇開始，二○一四共伊做忌彼日定做「正義與勇氣之日」。佇我往過的記持內底，臺灣文學館、以早舊市府的頭前號做「民生綠園」，圓環內的鳳凰木旺閣大欉，護持一座銅雕，紀念律師湯德章，是伊用性命共狼毒烏暗擋落來，予臺南佇二二八免受遐濟枉屈和苦難。

　　猶毋過，咱對伊的了解原仔傷少，霧嗄嗄，毋知伊的事蹟和規个時代的背景。

　　資料資訊讀遐濟，較輸蠢羊（臺語敢譯做愣羊仔？gāng-iûnn-á）這本尪仔冊，予平面的文字成做浮面，共湯律師的人生分階段，一章一章、一格一格來成形，親像看電影遐爾仔真、遐爾活氣。原來，彼時的人穿這款衫，厝和街仔路鞏做這款形（有現此時上鑠奅的林百貨和南美館囉），當時的人情世事、規矩制度是按呢來紡的。

　　逐章的起頭頁，閣會紹介彼當陣的物件，譬如日本警察的穿插和配刀（閣掛鎖驚予人搶去），紙票的圖樣，閣有斯當時的護照：旅券。

　　做一个臺文作家，我真肯定內底的臺文使用。毋是欲來推捒鼓舞褒囉嗦，是彼个時代本成就是用臺語、日語來講話，使用臺文和歷史才會搭峇，本底就愛按呢來做。

　　這本尪仔冊，毋但是臺文出版的見本，閣是未來「臺漫」欲大開展的模範。

　　當然，這本冊上重要的𤆬領，是欲來認捌湯律師的一生：有活形閣活跳的尪仔圖，共伊人生的過程畫甲有條有段，予咱有大概的了解。湯律師做過濟濟的頭路，改換無仝的路途，彎彎斡斡、起起落落，伊一世人的執念、堅持的精神，就佇三十九頁：「我……就干焦想欲共心內的正義顧予牢爾爾……」

　　有一改，阮規家伙仔去臺南遊覽，對文學館起步，掠圓環過，參觀林百貨和南美二館了後，囡仔忝矣，太太𤆬轉去飯店歇。伊佇網路地圖發現出名的燒鰻飯，生理蓋好，愛我冗早去排隊，包轉去做暗頓。

　　我軁入去巷仔，去揣彼間店，步輦斟酌來覓，煞勻勻仔浮現一棟紳派的現代洋樓，牆圍仔外有雅氣的花箍，內底寫：湯德章故居。

　　我心肝頭嚓一下，有感動，感慨較滇，彼時當咧風聲舊厝就欲予賣掉敲掉。好佳哉，四面八方的志士抾錢共厝保留落來，進一步欲共磨予優、雕予媠。

　　論真講，冊讀完，感覺時代的面腔是真無情，統治者的手段蓋殘忍啊！這時，我的心頭煞坐清，恬靜落來——佇時間暗毿無光的彼爿，有聲說傳來，自細楦闊，按霧到清，真堅定，真響亮——啊！是冊五十九頁牌匾頂頭的彼四个大字：伸張正義。

　　有湯德章前輩行佇頭前，咱心頭定，毋免驚；徛出來，騰騰騰；為公理，為正義。
 
推薦序

用創作畫出轉型正義的光

　　二二八事件迄今已七十餘年，隨著臺灣的民主化，轉型正義的推動，人民開始可以公開討論、省思過去的歷史，其中，在二二八事件中被公開槍決的湯德章律師，便是其中一位令人敬佩的先賢。

　　早在一九九八年，為了紀念湯律師於二二八遭受的不公不義，張燦鍙市長首先將湯律師的殞命之處民生綠園（舊稱大正公園），改命名為「湯德章紀念公園」，並設立其半身銅像；其後，在我任內的二○一二年，湯德章先烈故居面臨計畫道路的拆除，我透過「臺南市歷史街區振興自治條例」將其加以保存並列為歷史名人故居；二○一四年，也呼應各界要求，將湯律師赴義的三月十三日，訂為「臺南市正義與勇氣紀念日」，藉以感念湯律師在二二八事件中對臺南人民的維護；二○二○年，由於故居買賣易手，為搶救湯德章故居免於拆除，在臺南文史工作者的奔走努力下，透過群眾集資，共募得超過兩千萬元，以公民的力量買下故居，共同保留這段歷史建物。

　　至今，轉型正義及歷史真相的推動，早已不是少數先進們的革命，而是開枝散葉，成為民間公民運動的力量。

　　湯德章律師的故事不是單一個案，是許多臺灣菁英當年所共同面對的遭遇，臺灣歷經數十年的白色恐怖時期，那個威權的年代，民主被壓抑、人民被集體噤聲。在許多民主前輩血與淚的奮鬥下，如今的臺灣早已經不同過往，今日的臺灣人民可以自由表達意見，也可以討論二二八的故事，我們可以說：臺灣走過幽暗的長廊，終於看到光。

　　為了讓民主大步向前，我們不能遺忘歷史。臺灣年輕一代相當有想法的創作者──寧欣，藉由敘述與創作《臺灣名人傳記漫畫：湯德章【臺文版】》，讓更多人認識這段過去，也透過這樣的回顧，讓臺灣不走回頭路。

　　這些年來，她利用漫畫易閱讀、且老少咸宜的特性，推廣各種值得大家重視的議題，無論是警消權益，或是臺灣棒球現況，都是寧欣所關注的議題。她曾將消防員協助臺南大地震的故事畫成動人的篇章，如今更以臺南的湯德章律師為主角，繪製這一本臺文版漫畫，把這樣的故事與精神擴散出去，讓更多年輕朋友知道。我要感謝她這些年為這些議題的發聲，也祝福她能繼續保有創作的熱情，繼續畫出更多屬於臺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