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問荊提了藥進來,放在桌子上,「我去給容蘭送?」
阿橘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明日我和王嬸一塊過去看她。」
祝問荊點點頭,來到床邊抱著阿橘,靠得越近,那股藥味就越濃,不過格外的好聞。
阿橘深吸了幾口氣,仰臉看他,「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祝問荊揉揉她的頭髮,「喜歡?過段時間妳也會染上。」
阿橘就笑嘻嘻的摟緊他,「那我抱得久一點,會不會染得更快?」
「不會。」祝問荊搖搖頭,看著阿橘失望的神色,又補充道:「不過若是房事頻繁,肯定很快。」
阿橘有點無語,立刻離開他的懷抱,「那我就不要了。」
祝問荊笑著捏她軟乎乎的臉,「開玩笑的,怎麼就當真了?」
阿橘也憋了一口氣,直接說道:「你怎麼總說這個,我都快以為你腦子裡只有這件事了!」
祝問荊愣了一下,沉默的看著她,眼裡的光忽然變得暗淡,看起來似乎有點受傷。
阿橘說完就後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她坐立難安,有點慌亂的仰臉看著他,「我不是故意的……」
祝問荊嗯了一聲,坐下來和她平視,「我二十二歲才娶妻,所以有些不知分寸。阿橘原諒我,我下次不說了,好不好?」
他好像曲解了她的意思,阿橘咬唇,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最後只點了點頭,有些難過的看著他,「如果你再年輕幾歲就好了。」
祝問荊咬咬牙,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妳嫌我老?」
阿橘莫名覺得有危險逼近,但是她還是不知死活的說道:「和我比起來,是有一點……吧。」
祝問荊有些頭疼的看著她,「我們只差了六歲,阿橘。」
「六歲也很大了啊……」阿橘小聲嘟囔,「你上私塾的時候我才剛出生呢,這能一樣嗎?」
祝問荊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懲罰她,但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罰她,似乎怎麼罰都太重了,但是看她得意就是不順心,乾脆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惡狠狠的開口,「下次再敢說這些,打妳屁股!」
阿橘哼哼兩聲,假裝沒聽見。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祝問荊還是有些氣,但是看她虛弱的模樣,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只好出門劈柴去了。
阿橘聽著祝問荊下了大力氣劈柴的聲音,像是把滿腔悲憤都化成了力量,她想了一會兒,決定去給祝問荊捏肩捶背。
她走到他身後,貼心地把小手放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