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野草
1927年
「先生!你幹什麼? 」他大驚地說。
「我給你打開一個窗洞來。 」
「這不行!主人要罵的! 」
「管他呢! 」他仍然砸。
「人來呀!強盜在毀咱們的屋子了!快來呀!遲一點可要打出窟窿來了!…… 」他哭嚷著,在地上團團地打滾。
一羣奴才都出來,將儍子趕走。
聽到了喊聲,慢慢地最後出來的是主人。
「有強盜要來毀咱們的屋子,我首先叫喊起來,大家一同把他趕走了。 」他恭敬而得勝地說。
「你不錯。」主人這樣誇獎他。
這一天就來了許多慰問的人,聰明人也在內。
「先生。這回因為我有功,主人誇獎了我了。你先前說我總會好起來,實在是有先見之明……。」他大有希望似的高興地說。
「可不是嗎……。」聰明人也代為高興似的回答他。
朝花夕拾
1932年
從去年起,仿佛聽得有人說我是仇貓的。那根據自然是在我的那一篇《兔和貓》;這是自畫招供,當然無話可說,——但倒也毫不介意。一到今年,我可很有點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