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數位過勞時代已來臨
二○二○年新冠疫情席捲全球後,遠距工作、異地辦公等新型態的工作模式一夕之間闖入大眾生活。儘管日本政府幾年前便開始推動工作生活平衡及勞動方式改革,然而在疫情升溫的推波助瀾下,更加速企業導入遠距工作的意願。日本在經歷第一次緊急事態宣言後的自肅(自我約束)期間(二○二○年四月七日至五月二十五日),即便不是完全不進公司辦公(Full Remote),也帶動不少企業調整成彈性進公司上班,或進公司跟居家工作各半的混合模式。
意指不必進公司工作的「遠距工作(Telework)」、「 異地辦公(Remote Work)」其實已存在很長一段時間,並非新詞。
Telework一詞是結合兩個英文單字「tele=在遠處」與「work=工作」創造出的名詞。醫療領域中的「遠距醫療」英文即為Telemedicine。Remote Work 則源自於「remote=遠端、遙遠」、「work=工作」的組合,字面上解釋為「在遠方工作」,意思幾乎與Telework 相通。Telework 一詞早在一九七○年代就已經存在,Remote Work感覺比較有現代感。此外,Remote Work 還帶有運用商業聊天、SNS社群媒體等資通訊技術(ICT: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的意味。
根據疫情爆發後近期的數據顯示,全日本有百分之二十九點六的企業表示「已經引進」或「計畫引進」(二○二○年五月二十九日發表,日本總務省通訊使用趨勢調查)。以東京都為例,針對一萬家員工規模三十人以上的企業進行調查,「已經引進」的企業占百分之五十七點八,「未來計畫引進」的有百分之十六點四(二○二○年九月發表,東京都產業勞動局遠距辦公引進現況調查),可見導入遠距工作的比例大幅增加。上述都是二○二○年的調查,今後的趨勢或許會改變,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疫情結束,遠距工作也成為主流的工作模式之一。
在我執筆的當下,遠距工作已為我們的生活帶來各種巨大的影響。除了我個人很有感之外,我也同時感受到疫情對於與我生活周遭的學生、醫護人員、患者的強大影響。
免去上班、上學的通勤後,時間比較輕鬆,不必要的會議也減少了,還多出許多與家人共處的時間,這些都是遠距工作帶來的好處,拜這些好處所賜,這波遠距工作潮儼然已成為「回不去了」的職場常態。
然而,遠距工作衍生出諸多令人無法忽視的缺點也是事實,其中最常聽到的,無非是遠距、線上工作後產生的數位過勞。
我常聽到有人抱怨為何都不常進公司,只是在家上班居然還是莫名覺得累,疲憊感甚至更勝以往。另外,覺得自己得了「新冠憂鬱」的民眾也越來越多。
以下列舉出與遠距工作後容易產生的「數位過勞」,幾乎都是我與身邊友人的親身經歷。
• 運動不足、坐整天→肥胖、腰痠背痛
• 眼睛疲勞→眼睛痠澀、眼冒金星
• 工作上遇到困難無法直接詢問→工作起來不順手,容易感到心煩意亂
• 工作時得顧慮家人,相互干擾→與家人間的關係產生摩擦
• 注意力渙散、專注度下降→工作時忍不住滑手機,家中誘惑多容易分心
• 沒有明確的分界,工作沒完沒了→少了出門上班,住家搖身一變成為二十四小時工作場所
當然不只這些,應該還有其他未提到的數位過勞。
這些因為遠距、線上而產生的數位過勞,另一個特徵就是個人的感受差異極大。畢竟大家的工作內容不一樣,家庭結構也不同,即使發生相同的事件,其影響也並不適用於每一個人,這種狀況更不侷限於疫情。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我又沒在遠距工作!」但未來的世界沒人說得準。眼下那些非得面對面才能做到的工作或作業程序,都有可能轉換成線上完成。建議各位都該有心理準備,沒有人可以將遠距工、線上作業置於事外。我們都身處在數位時代,必須學習與這些數位過勞和平共生。
我將與讀者一同探究疫情時代下數位過勞的種種成因,學習緩解這些壓力「休息術」。期待本書能提拱各位在後疫情時代的生存法則,那將是我無上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