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御田發生命案
陪著聽了一天課,又要守規矩不許亂動,玉桑腳都坐麻了,冬芒幫她打熱水泡腳,順道說了白日的事。
玉桑正捏著個蜜餞小口啃,聞言一怔,「殿下什麼都沒說?」
冬芒道:「奴婢按照姑娘的意思去問候,也藉太傅名義打聽益州那邊的事,可殿下才聽了個頭就打斷了奴婢,然後讓東宮的奴婢揀了好些應季的果子送回來,說姑娘的掛懷他心領,其他事就別操心了。」
玉桑看著桌上已經洗淨擺盤的果子,低聲道:「也罷。」
冬芒好奇道:「姑娘不打聽了?」
玉桑道:「原也只是幫個忙,我又不急,再者,找他打聽是因為便捷簡單,不行再去別處就是。」
冬芒「哦」了一聲,又道:「慈姑娘已經回隔壁院了,奴婢也去看了一眼,神情自若,言行正常。」
玉桑一口吃掉剩下的蜜餞,吸吮了下指尖,陷入沉思。
冬芒察覺有異,問:「怎麼了嗎?」
玉桑搖頭,「沒事。」
次日,玉桑照常陪同江慈入宮,上馬車時,她發現江慈手腕上多了一對手鐲。
江慈察覺玉桑目光,主動伸手,「好看嗎?」
玉桑肯定江慈的首飾盒裡沒有這對鐲子,笑著猜道:「姊姊昨日拜見了準婆母,今日便多了這對鐲子,莫不是娘娘送的?」
江慈晃了晃手腕,「是,也不是。」
玉桑來了興趣,「什麼意思?」
江慈指著其中一只,「這鐲子本是一對兒,我還沒離開京城時,有次與三殿下嬉鬧,結果他將我弄哭了,為了哄我,他說給我看個寶貝,便看了這對鐲子。」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江慈臉上溢出笑容,「我一看就喜歡,便向他討,他本是個大方豁達之人,那次卻沒點頭,我又任性,便鬧得更厲害,可最終都沒能如願。後來父親前往益州,我忽然要離開生長之地、周邊熟悉的人,心裡難過得很,以至於是哭著走的,當時三殿下打馬追出來,將其中一只鐲子送給了我。」
玉桑道:「你們那時就……」
江慈笑了,「那時我們才多大,哪裡懂這個。」接著感歎道:「他說,正因這鐲子是一對兒不可分開,對他來說相當重要,我拿著它,早晚都會回來,哪怕因父親任職的原由回不來,他也會想法子把我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