釐清印度佛教與中國佛教之異同,
對實修者而言,是至關重要的大事。
本書作者是從中國佛教史談論佛教中國化思維,釐清印度佛教與中國佛教之異同,對實修者而言,是至關重要的大事。列舉如下以供讀者思維:
1. 佛是人不是神,佛教最初傳入中國,曾以神靈觀待,這與大乘自性化身佛有何不同?
2. 印度佛教與中國佛教對「孝」的觀念有何異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出家是否違反中國孝道?
3. 中國佛教以老莊思想解讀般若思想是否正確?老莊思想是否等同佛教思想?
4. 中國佛教獨有的禮儀、儀軌、制度,與印度佛教實修有何關係?
5. 中國禍延子孫的因果觀,與印度佛教因果觀有何差異?
6. 中國格義佛教與反格義佛教的適應與不適應?
7. 中國魏晉玄學與佛教般若學有何異同?
8. 中國禪宗「祖師禪」為何有高於印度「如來禪」之說?
本書是作者跟學院學生上課的講話內容,談「佛教中國化思維」不外乎是為了更進一步理解佛教中國化的過程,對研究佛教與修行之實踐,有很大的裨益。因此,並不是為了研究佛教中國化,反而分化了佛教與中國文化。應該朝正向思維,以實事求是,精益求精的精神,釐清其中的主客關係,令正法久住。
儒家最開始覺得引進佛教沒有什麼,而且漢明帝在歷史上,也是一個好皇帝。但《牟子理惑論》裡頭說佛是大道,惹怒了儒家。在我們中國這裡,儒家才是大道啊!你們佛教要來爭道統啊!儒家就槓上佛家,以儒家質疑佛教。從此中國就開始排斥佛教。當時皇帝請佛教過來,是很尊重的。就因為道統之爭,佛教招到一連串的打壓與質疑。中國第一本佛書《牟子理惑論》書中提三十七個問題,在當時的社會,可說是拋出三十七個震撼彈,這是佛教初傳中國時,必經的磨合過程。這包含儒家提出和尚不懂禮貌的禮教之辯,孝道觀之差異,布施和勤儉的衝突。當道家槓上佛家,就以道家的觀點質疑佛教,以道家解釋佛教。其中有神魂滅不滅,以及事人、事鬼神之辯?有沒有鬼魂?還有道家辟穀不食的長生術,以辟穀長生挑戰佛教的食榖涅槃!……等等。
有關般若進入中國文化精英階層的問題,當《道行般若經》、《放光般若經》、《小品般若經》、《大品般若經》等等,傳進來的時候,從竺法雅開始提出來格義問題……。也就是說儒家是怎麼解釋般若,道家又是怎麼說的。有人說道家的解釋比較貼近,其實不是道家說的對。佛家的「空」用道家的「無」來解釋,人們搞不清楚般若經典裡頭的空到底是啥!那個「無」跟「空」,到底該怎麼個區別呢?尤其是法師講到般若與空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宣說,實際上「空」根本就不是「無」。因此以老莊語詞解釋佛教,應必要加以釐清。
關於佛性的問題,竺道生第一個提出,人人都能成佛,壞人也可以成佛,這個觀點當時是無法被接受,結果竺道生被趕出了僧團。等到《大般涅槃經》傳入中國被翻譯出來後,大家才相信他的觀點。
為何壞人(一闡提)也能成佛?《大般涅槃經》的核心即是「人人本具佛性」,也就是佛性潛藏在自己的心中。學佛不相信自己有佛性,這是人們不能成佛的重要原因。在本經的觀念中,可說只有不行善的人,沒有不具善心的人,這正是儒家常說的「人皆有惻隱之心」,行事殘暴惡劣的人,仍舊有慈悲的本質。眾生成佛的根本依據在於人人都有一個本性無瑕的淨心,即是清淨心性。
佛教的普世價值與精神,無非是從入世的修行開創理想的人生。而這只有從佛性入手才是根本,大般涅槃經正是佛性論的根本經典。透過本經,可以從一切有情身上看見他們與自己的佛性,讓您在成佛的路上,照見自心、頓悟佛性、成就生命的圓滿與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