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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後的真相
修‧藍博士說:「我一開始在州立醫院跟那些患有精神病的罪犯一起工作時,那裡每天都會發生三、四次病患互相攻擊的事件。那時大約有三十個病人,他們被戴上腳鐐、手銬,被關在隔離病房,或者被限制在院區裡。醫生和護士在走廊上都是背靠著牆走路,因為害怕被攻擊。而僅僅經過幾個月的清理,我們就看到完全正向的轉變:不再需要腳鐐、手銬,不再需要隔離,而病人也被允許離開院區去工作或運動了。」
但是他到底做了什麼,而開啟這樣的轉化呢?
修‧藍博士解釋說,那裡的病患甚至病房都沒有感覺到愛,所以他去愛這一切。
「我看到那些牆,發現它們需要重新粉刷,」他告訴我,「但油漆一刷上去就剝落,沒有一次留得住,所以我就告訴那些牆,我愛它們。然後有一天,有人決定粉刷牆壁,而這次油漆就留在牆上,不再剝落了。」
不用說也知道這聽起來很奇怪,但我已經越來越習慣聽他說起這類事情了。最後,我不得不提出那個最困擾我的問題。
「所有的病人都被釋放了嗎?」
「有兩個沒有,」他說道,「他們被轉送到其他地方。除此之外,整個院區的病患都被治癒了。」
「如果你想知道那幾年的情況,就寫信給歐瑪卡—歐—卡拉‧哈馬古奇吧,她當時是那裡的社工。」
我寫了。而她給我的回信如下:
親愛的喬: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這封信是我和埃默里‧蘭斯‧奧利維拉一起回覆的,他也是當時和修‧藍博士一起工作的社工。
我被分配到夏威夷州立精神病院裡的一個法院所屬單位擔任社工,那個單位叫作「隔離加強戒護單位」。那裡關押著犯下重罪——謀殺、強暴、攻擊、搶劫、性騷擾,或以上多種罪行——且被診斷或疑似有嚴重精神障礙的病患。
那些精神病罪犯裡面,有些因精神異常獲判無罪,但要關押在醫院裡;有些是精神嚴重失常,需要在那裡接受治療;還有些是到那裡去接受診斷、評估,看看他們是否可以繼續接受審判(例如評估他們是否有能力理解對他們的指控,並參與自己的辯護)。有些人有精神分裂症,有些有躁鬱症,有些有智力障礙,另外一些人則被診斷出有精神病或反社會人格。也有人企圖說服法庭相信他罹患以上疾病的一種或全部。
這些人全都是一星期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時地被關在單位裡,只有在就醫或出庭時,才被允許在有人押送且帶上腳鐐、手銬的情況下離開。他們一整天大多被關在隔離病房裡,那裡的牆壁和屋頂都是水泥做的,浴室鎖著,而且沒有窗戶。很多人被施用高劑量的藥物,而活動幾乎是沒有的。
「突發事件」在意料之中——病人攻擊工作人員,病人攻擊其他病人,病人攻擊自己,病人企圖逃跑。而工作人員的「突發事件」也是個問題——工作人員操控病人;亂用藥品、請病假,以及薪資問題;工作人員意見不合;心理學家、心理醫生和管理人員長期以來的高流動率;還有管線和電力問題等等。那是個緊張、不穩定、瘋狂又令人沮喪的地方,甚至連植物都沒辦法在那裡生長。
即使後來那個單位搬到一個重新裝修且更加安全的地方,裡面還有用柵欄圍起來的休閒區域,也沒有人會期待它真的有什麼變化。
所以當「另一個心理學家」出現的時候,大家認為他應該會試著推動一些新東西、執行一些最先進的計畫,然後幾乎是一來就離開——呵(打個呵欠)。
然而這次來的是修‧藍博士,他除了非常友善之外,幾乎什麼事也沒做。他不做評估、檢查或診斷,也沒有提供任何治療,沒有進行任何心理測驗。他常常遲到、不參加個案會議,甚至也不按照規定做工作紀錄。反之,他實行了一個「奇怪」的療法,叫作「荷歐波諾波諾大我意識療法」,說什麼要為自己負起百分之百的責任,只看著自己的內在,然後讓自己內在那些負面的、有害的能量可以被移除——呵(再打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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