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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賽伯格宣言:科學、科技,以及二十世紀晚期的社會主義-女性主義
一個諷喻的夢:為積體電路中的女人打造一個共通語言
這章試圖建立一個忠於女性主義、社會主義和物質主義的反諷政治神話。或許,比褻瀆的忠誠,還要來得更忠誠,比虔敬的崇拜和認同,還要來得更忠誠。褻瀆似乎總是需要非常嚴肅看待事物。在美國政治的總總世俗-宗教的福音傳統中,包括社會主義女性主義的政治,我找不到更適合我的立場了。褻瀆可以保護一個人免於內在的道德多數,同時仍堅守對共同體的需求。褻瀆,並不是變節。諷喻,是關於矛盾,拒絕消融到更大的整體,就算辯證地,關於同時抱持不相容事物的張力,因為雙方或全部都是必要與真實的。諷喻是關於幽默和嚴肅的玩耍。它也是一種修辭的策略和一個政治方法,我認為那在社會主義-女性主義中是比較榮譽的。在我諷喻的信仰,我的褻瀆中,處於核心的是賽伯格的意象。
賽伯格是一個模控的有機體(cybernetic organism),機器與有機體的混種,社會現實的造物,以及虛構的造物。社會現實是被活出來的社會關係,我們最重要的政治建構,一個足以改變世界的虛構。國際女性運動已經建構出「女性經驗」(women’s experience),以及揭露或發現此一關鍵的集體客體。這個經驗是最關鍵的、政治類型的虛構和事實。解放有賴於意識的建構,對於壓迫以及可能性,都要進行充滿想像力的神會。賽伯格是一種虛構,也是活生生的經驗,改變了二十世紀末什麼才算女性經驗的界定。這是一場生死鬥爭,但科學虛構和社會現實之間的界線乃是一種光學幻象(an optical illusion)。�
當代科幻作品中充滿了賽伯格 -- 同時身為動物與機器的造物,在既是自然也是製作的曖昧世界中繁衍增生。現代醫學同樣也充滿了賽伯格,充滿有機體和機器之間的接合,兩者都被視為編碼化的裝置,受胎於一種親密關係並仰賴一種並非生於性史的權力。賽伯格的「性」回復了羊齒類和無脊椎動物的可愛複寫巴洛克(如此優美的抵抗異性戀中心的有機防護措施)。賽伯格的複寫脫離了有機的生殖。現代的生產似乎就是一場賽伯格殖民工作的夢,和這個夢比起來,泰勒主義的惡夢實在太悠哉。現代的戰爭是一場賽伯格狂歡,以C3I進行編碼,亦即「指揮-控制-溝通-智慧」(command-control-communication-intelligence),1984年一項花費美國840億美金國防預算的計劃。我要提出的論點是,賽伯格做為一項虛構,繪製了我們的社會與身體現實,做為一項想像資源,提示了某些成果豐碩的接合。比起賽伯格政治,一個非常開放的領域,傅柯的生命政治只是一個軟弱無力的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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