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錯。」大白兔點了點頭,「你們怎麼熟識的呢?」少年到現在還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這讓他有些好奇為什麼少年會如此忍讓個性完全相反的青鳥……雖然感到很抱歉,但是大白兔偶爾也會興起想往男孩頭上搧的衝動。
「說起來還真有點長,總之花了很久一段時間才熟的。」一想起那漫長的旅程,青鳥就感覺到有點辛酸血淚,「我是學校直升的學生,琥珀是轉學來的,他第一天到的時候我就聽大家說有個湖水綠,所以就跟去看啦。」
但是在大家圍著窗戶指指點點討論時,他看見的卻是個傷痕累累的男孩。
年紀看起來很小,白色的臉上貼著很多快速癒合貼布,聽說是到學校的途中遇到貪心的人力車駕駛想抓他,反抗後被聯盟軍發現,車夫急著逃走就將他摔在一邊的路上,然後他為了趕上學時間,拍拍衣服又站起來自己走到學校。
雖然如此,男孩還是沒有哭,冰冷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打聽了下,青鳥從老師那邊得知對方因為不想讓父母擔心,所以出門前吃了暫時可以染眼色的藥劑,沒想到那個人力車車夫老早就盯上他,才會弄成這樣,男孩還特別要求老師和聯盟軍千萬不要通知家長,因為他家長是走貨商人,非常忙碌,他不希望對方擔心。
即使在學校裡很低調,但是男孩還是免不了招惹其他人的討厭和騷擾。
「為了讓琥珀把我當朋友,我整個不要臉地做了很多事……」青鳥一想到黑暗的過去,突然覺得自己更加血淚了,「一開始是裝小騙他,然後用食物釣他,去他家門口等他,還去他家和大人騙吃騙喝、跟他爸媽訂了很多奇怪的東西再假借名義去他家,還有假裝在他家後面的樹林迷路……總之可以想到的都做了,最後為了跟他同寢室還向宿舍長打滾利誘,用半年晚餐才買通對方。」
「……這、這樣嗎⋯⋯」大白兔有點傻眼。
「你知道要騙他笑有多困難嗎,琥珀以前根本不會笑……如果不是因為我在學校的最噁心大會上表演用鼻子吃湯圓!他根本不會笑啊啊啊啊啊啊—————」
「學長你又在講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