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前往他的辦公室,由於他已經慢慢接近退休,辦公室就快要清空了,裡面只剩一張辦公 桌、兩張椅子、一台電腦和幾個箱子。他坐下向後斜靠,靴子搭上辦公桌,開始聊起以節肢動物為媒介的病毒、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齧齒類體內的漢他病毒、拉克羅斯病毒、蚊子,還有一群志同道合人士組成的一個洛磯山病毒學俱樂部(Rocky Mountain Virology Club)。他談的話題很廣,不過他知道我的興趣所在,因此又繞回到大約六年之前,講起他和一位同事一次影響深遠的談話。就那次談話之前不久,新聞才剛透露,冠狀病毒新殺手SARS已經追溯至中國的一種蝙蝠。那位同事名叫凱瑟琳.霍姆斯(Kathryn V. Holmes),專研冠狀病毒和它們的分子結構,她在丹佛(Denver)的科羅拉多大學健康科學中心(University of Colorado Health Sciences Center)服務,從科林斯堡開車向南不久就到了。卡利什以他特有的生動方式,對我講述那段情節,還傳神道出當時的對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