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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小段時間後,好像在那建立了一個完整的檔案,以後想起來就只是那獨立完整的房間,比我身長更寬闊的敞窗,吱嘎吱嘎響的木製階梯,像粉黃色捲貝般無盡地向內旋轉,午後八點的明亮黃昏,四個數字組成的門鎖密碼……。
和這個獨特的樣本相較,台灣的日常生活倒一件一件的有了殊異之處,台灣的雞蛋殼特別薄,生蛋敲碎後蛋黃蛋清整包淌出來,蛋殼輕的好像仿冒之物。
我坦白對阿白說,巴黎很好,但我不好,當時不該談戀愛的,巴黎也呆不下去了。
「妳跟那個男的到底怎樣啦?」
我原本懷疑自己怎麼能和他在同一張床上各自入睡,然而那夜我卻感覺身體疲倦沈重,接著就像鉛錘一樣的筆直沈入海中,酣眠在意識的底層,只有微微的飄過一絲「唉呀」的感嘆,接著就無力抗拒的睡著了。
隔天是個晴天,在日照充足的房間裡醒來,他已經不在房裡,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
「他不喜歡妳啦。」
阿白嚴肅地說。
我也相信他是不太喜歡我,即使過後我們還是做愛了,交往了,但那初吻一夜的記憶卻比初次性交還深刻,我深刻記得他說了那些抗拒的話,即使我不想聽的。
「其實妳沒有很醜啦,還是有幾分姿色。」
阿白後來有刻意跟我這麼說過。我沒有笑。他也沒有。
和郵局職員約會,是阿白對神聖婚姻膜拜的儀式,和那個搞不好會結婚的女生見面吃飯,他不會唧唧歪歪說很難停車,不會叫對方自己去電影院碰面,他承認他相信對方還有處子之身,也抱著許多奇妙又離奇的想像,擔憂突破處女膜的那一刻,他是否會突然渾身極樂,滿室生光。
他們約會總是晚飯電影、電影晚飯反覆地發生,近來好萊塢片比較少,偶爾也看看印度歌舞片或國片,吃過串燒、牛排、義大利麵、蛋包咖哩飯等等等等。
有一天很晚了阿白打電話給我,我半醒未醒,整個人變得很慢很慢,說一句話要說很久、分成幾段才能說完,自己都覺得好像醉酒似的,怎麼都醒不過來。
後來就漸漸有一點醒了,阿白說,那個女生的前男友劈腿,現在回來跟她求婚了,她要嫁給別人,我說:「啊?怎麼……她有……她有交過男朋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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