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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為了聽除夕夜的鐘聲、與上野音子見面而來京都;他重新思考,音子和除夕夜的鐘聲哪一個是主要目的,哪邊是附帶目的呢?聽得到除夕夜的鐘聲是確定的;但能否見到音子則是不確定的。那確實不過是藉口,不確定的才是他心裡的希望,不是嗎?大木打算和音子一起聽除夕夜的鐘聲,而來京都。他覺得不難達成才來的。然而,大木與音子之間,有著長久歲月的隔閡。音子現在似乎還單身;但是否會見昔日戀人或應邀出來呢?大木其實不知道。
「不!那個女的。」大木嘀咕。大木不知道「那個女的」變怎樣了、現在如何?
音子借住寺的「獨立小屋」,應該和女弟子生活。大木看過某本美術雜誌刊登的照片;那獨立小屋似乎不是一、兩個房間,像是一戶人家,用來當畫室的客廳似乎很大。庭院古色古香。音子拿著畫筆的姿勢,有點低下頭;從額頭到鼻子看起來確實是音子。沒有中年的肥胖,舉止優雅。就是這張照片,讓大木對於自己從這個女人的人生中奪走她當妻子、當母親的可能的苛責,比從前的回憶更早逼近。當然,看這本雜誌的照片的人當中,只有大木一人感到逼迫吧。跟音子沒有很深因緣的人,或許只看到遷居京都、變成京都風的美女畫家。
大木二十九日無行程,準備翌日三十日打電話,或到音子家拜訪。然而,早上,因外國小孩的吵鬧起床後,感到畏縮,也猶豫不決,想先寄限時信,於是坐到桌前,才開始寫又猶豫了。看著房間裡飯店準備的空白信紙,又想不要見音子,一人聽除夕夜的鐘聲之後回去也好。
大木因兩側房間的小孩吵鬧,早早被吵醒;那兩家外國人離去之後,又再睡。起來時已近十一點。
大木慢條斯理打領帶。
「我幫你打,讓我來……」想起音子說這話時——十六歲的少女,純潔被奪走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大木還什麼都沒說。沒有要說的。輕輕從背抱過來,撫摸頭髮,說不出話來。從手腕抽身,先整理衣物的是音子。大木站起來,穿上襯衫,準備打領帶,音子一直仰望著。眼中含淚,但沒有流下淚來,是帶著淚光的眼睛。大木避開她的眼睛。剛才接吻時,音子的眼睛也是張開的,大木的嘴唇貼在眼睛才讓她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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