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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況危急,由於更仔細的病理檢查必須等天亮後請腎臟科醫師會診,急診醫師安排我住院。辦妥住院手續後,我住進病房,一個晚上奔波看病,我雖然很累,但恐懼、焦慮和擔憂占據我所有思緒,後來是在極度疲累中失去意識。
凌晨時我驚醒了,因為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彷彿被重物擊中,非常難受,然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抽蓄嚴重,而且我在吐,從我口中湧出的液體有綠色的、黑色的、紅色的、黃色的……,驚恐中我昏了過去,醒來時人在兒童加護病房,雙手被繩子綁在病床上,原來在我昏過去後,值班醫師緊急把我轉進這裡。
天亮後,專科醫師來了,她在病床邊自我介紹,她叫余美靜,是我的主治醫師。她告訴我,雖然我還需要接受腎臟切片檢查才能確定腎臟受損情況,但我尿毒現象嚴重,必須緊急插管,進行血液透析治療。
透析(俗稱洗腎)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血液透析(俗稱的洗腰子),一種是腹膜透析(俗稱洗肚子),我一開始做的是血液透析。當天下午我接受了生平第一次洗腎,護理師推來一台體積龐大的機器,從我的鼠蹊部插入粗粗的金屬針頭為我洗腎。洗腎結束後,我只覺得原本飽漲、很不舒服的身體,好像放掉一些氣了,如釋重負。後來我才了解,洗腎會把身體多餘的水分、代謝廢物和電解質都洗乾淨,讓我舒服很多,頭沒有那麼暈了,四肢沒有那麼沉重了,嘴巴也沒有發出像排水溝般的臭味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在加護病房裡接受檢查和治療,過著如植物人般的生活:不能翻身也不能亂動,整天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背部酸麻不已,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
由於腎臟失去功能,我全身嚴重水腫,肺部也出現積水,必須嚴格控制飲水量,因此連暢快喝水都成了奢望,口渴的時候只能用棉花棒沾水潤潤乾裂的嘴唇;三餐吃著淡而無味的粥飯,飯後則有大把的類固醇、抗生素、血壓藥、利尿劑等各種藥丸等著我吞下肚。
病情暫時穩定後,我轉回普通病房,定時洗腎之外,也持續進行檢查和治療。這段時間,余美靜醫師和護理師姊姊們常常陪我聊天,聽我吐苦水,送花、買書給我,叫我不必多想,對治療要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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