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記者湧入里奇蘭,雖不能進入柵門後方的工廠,光是在里奇蘭自由漫遊,也夠讓他們心滿意足。《舊金山紀事報(San Francisco Chronicle)》形容這座「自給自足、光輝閃耀的新型態村莊」簡直「宛若天堂」;《美國商業週刊(Business Week)》則為里奇蘭冠上「烏托邦」的稱號;《基督科學箴言報(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歡呼,里奇蘭是「模範城市…… 在未來幾年,都市規劃人員務必好好研究參考的對象。」。但里奇蘭是令人費解的美國社會產物,狀似私人住家、私人營業商店、中央規劃的民間機構,實際上卻由公司管理,進行種族隔離,接受聯邦補助庇護,飽經嚴密監控。這個模型對戰後美國造成深遠迴響,凡是繁華地段,皆可見到這類受領高補助金的全白人郊區,如雨後春筍冒出。杜邦主管的成功,源自他們沒有把重點放在打造社區,而是打造出對公司忠誠、具有價值的員工及消費者,培養出行為安全穩定、乖乖接受監視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