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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的舊思維
於是,我攤開手腳,躺在倫敦南區公寓的客廳地板上,開心地在iPad上翻閱報紙(我就是這麼老派)。一年一度的泰納藝術獎剛剛宣佈入圍名單,各大報刊的藝評家對這份入圍名單似乎比以往更百思不解。
從《衛報》(The Guardian)的反應看來,連超級冷靜的亞德良‧席爾(Adrian Searle)都說自己看傻了眼,顯然,評審委員做了什麼不尋常的事──即使對這個曾經讓崔西‧艾敏(Tracey Emin)的「床」(Bed)一躍成為八卦小報熱門話題的獎項來說,都是不尋常的事。席爾先提了一遍入圍名單;鄧肯‧坎貝爾(Duncan Campbell)、詹姆斯‧李察茲(James Richards)、崔斯‧渥納-米歇爾(Tris Vonna-Michell)、西雅拉‧菲莉普絲(Ciara Phillips),然後說:「看起來全都有點陰沉,不過我想這應該是刻意的。今年的評審似乎有意讓這次的展覽不只是徹底的改頭換面──四位入圍的藝術家都不是廣為觀眾熟悉的名字──還要讓我們跟這些藝術家一樣,苦苦思索箇中意義何在……這會是一椿苦差事。」
唉喲,是個苦差事啊。
如果連左派的開明份子都沒有喜不自勝地期待著頒獎典禮上的得獎名單揭曉,那麼右派的傳統守護者又會做何感想呢?我翻到傳統派的大報《每日電訊報》(Daily Telegraph)的網頁,看看他們怎麼說。「如果泰納獎入圍名單中最傳統的一位藝術家,都是根據其他藝術家、設計師和社會大眾成員現有作品為藍本創作的裝置藝術家,」這篇藝評開門見山地說:「你就知道當代藝術,或者說,無疑是這個曾經爭議不斷的獎項所代表的那種藝術,已經遠遠地拋棄了傳統媒介。姑且不論沒有繪畫或雕塑,光是瞄一眼入圍的藝術家,你若是認為今年的展覽真的沒有什麼寶貴的東西可看,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