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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而言,法蘭西不如她那以盾牌和三叉戟為標誌的姊妹國那樣熱衷於靈異事件。她忙著印鈔票,花鈔票,正異常順溜地一路往山下滾去。此外,她也在教士們的指引下以如此人道的成就自我取樂:譬如判決了一個青年,斬去兩手,用鉗子拔掉舌頭,然後活活燒死,因為他在五六十碼以外的地方看到一群邋遢僧侶的巡行隊伍經過時,竟然沒有冒雨跪倒在地向他們致敬。在遭難的人被處死時,長在法蘭西和挪威森林裡的某些樹木很可能已被「命運」這個樵夫看中,砍倒了鋸成木板,外加一個大麻袋和一把鍘刀,做成了一種在歷史上以恐怖知名的可移動的木架。而在同一天,巴黎近郊硬結的土地上某些農戶的簡陋偏屋裡停了幾輛馬車在那兒躲避風雨,那些車做工粗糙,濺滿了鄉野的污泥,豬群在車身旁嗅著,家禽棲停在上面,它們很可能也已經被「死神」這個農夫選中,要在革命時用作死囚的囚車。儘管那「樵夫」和「農夫」四處走動忙個不停,卻總是躡手躡腳保持了靜默,不讓任何人聽見:確切地說,倘或有人懷疑到他們的行動,反而會被說成是不信神和大逆不道。
而英格蘭也幾乎沒有秩序和保障,能為民族自豪感提供辯護。都城裡每天晚上都有大膽歹徒手執武器入室盜竊和攔路劫掠。警示公告貼到了各家各戶:但凡要離城外出,務必要把傢俱什物轉移到傢俱商的倉庫,以保安全無虞。大白天是城裡的商人,到夜裡就成了強盜頭領。倘若被他攔停的商會夥伴認出了他,使他受到了挑戰,他便會勇猛地一槍射穿對方的腦袋,然後揚長而去。七個強盜在通往白金漢宮的幹道上攔路打劫,被衛兵擊斃了三個,結果衛兵自己「因為彈盡援絕」也被剩下的四個強盜殺死。此後,這條路上就只有「和平打劫」了;倫敦的市長大人,一個地位顯赫的人物,在特恩漢姆林地被一個強盜攔停後就乖乖地站住不動,那強盜當著一眾隨員的面竟然把他搶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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