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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素主義的捍衛者辯稱,他的癌症可能源自偶爾會吃蛋白質(有人說他吃過一次鰻魚壽司),或年輕時修電腦接觸到了有毒金屬。然而,我們可以說,殺死他的是果食主義的飲食:從新陳代謝的角度來說,水果組成的飲食等同糖果組成的飲食,只不過他吃下肚的是果糖而不是葡萄糖,導致胰腺被迫持續產生更多胰島素。至於個性問題──近乎躁狂抑鬱的情緒波動──若說是頻繁的低血糖導致也不過分。附帶一提,六十七歲的卡普爾在我寫作此書時仍舊健在。
同樣地,只要發揮點創意(或不良意圖),幾乎任何死亡都可以怪罪於逝者的某些失敗或過錯。費克斯跑步首次感到胸痛和緊繃的時候,肯定沒有「聽他身體的話」;要是魯賓不那麼自顧自的,他也許會在過馬路前看看左右來車。人類的腦袋大概就是會這樣運作,總之每當有壞事發生或有人去世,我們就想尋求解釋,而且偏好一個包含有意識行動者的解釋,譬如神明或精靈、惡人或忌妒的泛泛之交,甚至是死者本人。我們看偵探小說不是想看清宇宙毫無意義,而是想知道,只要有充分資訊,一切都有它的道理。
當品行和罪孽程度各不相同的數十萬人遭遇大規模災難,通常需要強大的超自然解釋。歐洲歷史上最令人困惑的災難之一,是一七五五年將里斯本夷為平地的大地震。第一震發生在諸聖節的清晨,摧毀許多城裡的建築。地震之後,三十九英尺高的海嘯橫掃滿是發了狂的地震生還者的街道,而後民宅的壁爐又因人們上教堂做禮拜無人看管,引發通天大火。總共算起來,喪命者介於三萬到六萬之間,估計範圍之寬鬆,反映人們無意計算死者數量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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