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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論(摘錄)
基隆可說是全臺最污穢的地方。——約翰.陶德(John Dodd),英國商人,《北臺封鎖記》(Journal of a Blockaded Resident),1888。
夫臺灣島者,以基隆港為咽喉,地處於太平洋上,北通日本內地,南通南洋群島,東通美洲,西通中華歐洲等,且與廈門香港相鄰接,實為世界航路之要津,通商貿易之市場也。——簡萬火,臺灣記者,《基隆誌》,1931。
旭岡上陽光燦爛,希望之光普照;敦親睦鄰各守本分,日日辛勤工作;自治的基石就在這裡;永盛不衰,我們的基隆市。——加藤春城,日本人移民,〈基隆市歌〉,1933。
基隆是臺灣最重要的港口。——臺灣省政府新聞處,《旅臺須知》,1948。
「咱本島人最可憐,一下日本人,一下中國人。」在侯孝賢的代表作《悲情城市》中,一位主角發出這樣的悲鳴。這部電影在1989年發行,是對臺灣的過去重新檢視,和對臺灣國族認同作公開表述的分水嶺。大部分學者都同意,1980年代和1990年代(戒嚴末期和政治自由化時期),臺灣人意識經歷了一段戲劇性的轉型。有些人認為這段時期的變動強化,或甚至創造臺灣人的國族主義,它反對中國國族主義霸權,提高臺灣人想要成為獨立民族國家的動機。還有些人認為臺灣國族認同表示許久之後,原住民族終於要被納入臺灣人這個集體之中。電影一開始的場景是1945年8月15日(二戰尾聲)時的一戶人家—該片透過這家人的經歷,讓我們看到其中某些趨勢。昭和天皇正在「玉音放送」,但是男主角和家人關心的,則是另一件對他們來說更重要的大事—男主角的兒子即將降臨這個世界。太平洋戰爭的結束預示新時代的誕生,這似乎也是臺灣人獲得解放的時刻,臺灣人將有機會擺脫日本殖民統治的壓迫政策。不幸的是,來自中國的新統治者與臺灣的關係在1947年初變調,片中此轉折點是以這個家庭遭遇的一連串打擊為代表。這位新手爸爸遇害,他的一個弟弟身心受創,三弟則遭到逮捕。不過,男主角宣示堅守臺灣人的認同,具體呈現出一個1980年代晚期後十分普遍的觀點—臺灣人是一個民族共同體的成員,這個民族共同體沒有時間性,是從遙遠的過去所冶煉,其成因是日本和中國殖民政權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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