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書展_領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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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們在調查局受訓時,都得穿軍服、睡大寢室,棉被也得摺成像豆腐乾一樣方方正正,帶領我們的輔導員更是一絲不苟,而且生活作息都跟我們在一起,幾乎是寸步不離。我還記得,我受訓時的學號是四十八號,進訓練所的第一天,學員們要自我介紹時,我看全場氣氛嚴肅,就故意開玩笑的說:「我的學號是『比三八多一點』。」沒想到,才講完後就被板著臉的輔導員韓君超警告,「你以為這裡是救國團的育樂營嗎?」我嚇了一跳,從此不敢造次。
 
我在調查班受訓九個月後,於六十四年五月分發至基隆市調查站,站主任李來讓是一位非常斯文的長官,個性溫文儒雅,修養很好,對部屬從不疾言厲色。
 
我報到後,就跟人事單位表明,我前一年考進調查局時,也同時考上了政大三民主義研究所,但為了要接受調查局的幹部訓練,特別休學了一年。如今,休學時間即將結束,所以我大概只能在基隆站再待四個月,就得辦理留職停薪,去學校唸書了。李來讓主任知道我只能工作四個月,當然也就不能派我去做什麼長期性的工作,也沒派我去外勤跑據點,就只叫我先跟著學長學習作筆錄,順便處理一些雜事。
 
一周以後,主任突然跟我說,要我到台北市愛國東路的台北看守所報到。也因為有這段因緣,我才終於見到傳聞中極其神秘的「誠舍」。
 
二、誠舍見聞
 
提到台北看守所,大多數人都知道它位於新北市土城區,但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早年的台北看守所是位於台北市愛國東路、金華街、杭州南路二段、金山南路二段的那個區塊。
 
主任要我去台北看守所報到,我當然得聽令行事,但我心中頗感納悶,調查局在看守所裡竟然還有辦公室?在我的認知裡,監獄和看守所不都是關押人犯或被告的地方嗎?怎麼會要我去台北看守所報到呢?
 
我依著主任的指示,騎著摩托車,一路風塵僕僕的從調查局基隆站騎到台北市愛國東路一號。進了看守所大門,報了身分後,有一名管理員要我再進到裡頭第二層的圍牆內。隔著另一道厚重木門上的小窗口,我再次表明了調查員的身分後,大門霍然打開。這裡面,原來就是調查局「借用」台北看守所一角的舍房,又稱為「誠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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