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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當我在伊利諾大學香檳分校念研究所、做認知心理學研究時,我們的實驗室團隊成員不時會去喝啤酒配墨西哥玉米片,那是請教指導教授事情的絕佳時機,特別是問一些不會在正式的個別會談上提起的事。其中一次聚會,我鼓起勇氣問他一個卡在我心裡好一陣子的問題:「你覺得認知心理學真的能讓世界變得更好嗎?」
我覺得我的問題問得有點莫名其妙;我已將一生投入這個研究領域,現在才問似乎有點晚了。但就算我在世界各地的認知科學會議上報告我的發現,並順利在受推崇的心理學期刊發表,我仍舊難以向我的高中好友解釋我的研究對現實生活的影響。那一天,我煞費苦心讀了一篇論文,作者的首要目的,似乎在展現他們有多聰明伶俐地處理一個現實世界不存在,又百轉千迴的問題,這使我終於鼓起勇氣,在啤酒幫助下發問。
我們的指導教授向來以含糊籠統出名。如果我問他:「下一次實驗我該做A還是B?」他若不是回答一個撲朔迷離的「好」,就是反問:「你覺得呢?」但這一次,我問他的是簡單的是非題,所以他選擇簡單的回答:「能。」接著我和我的實驗夥伴坐在那裡沉默了五分鐘,等他進一步闡述,但他卻沒有再開口。
在往後的三十多年裡,我試著透過研究那些我希望能在現實世界中應用的疑難雜症,來自己回答那個問題。我從二○○三年起在耶魯大學擔任心理學教授,而在該校研究期間,我檢視了幾個可能害我們迷路的偏誤──並發展出可直接應用於日常生活情境的矯正策略。